旁边的水嬷嬷急忙解释,“大小姐方才晕了过去,许是天干气燥上火所致。”
“湖水凉,夫人命奴婢端来给大小姐纳凉。”
真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卫昭不信,但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既然身体不适,那不如回去歇着,过了病气到你祖母身上,我定不饶你!”
说完,她恭顺地望着自家婆母。
“娘,皎皎不懂规矩,粗手粗脚的,怕是侍奉您不到位,要不儿媳再给您安排两个机灵的丫鬟?”
王氏也顺坡下驴,“我心疼这孩子还来不及,岂能真让她伺候,回去歇着吧。”
姜皎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离开,王氏想在她名声上动手脚,她偏不给机会。
表面孝顺她是做的了,离得远的那些婢女是瞧见她侍奉在祖母跟前的。
走远后,卫昭冷哼。
“你不是很能顶嘴吗?怎么,老太太这儿没主意了?”
姜皎月漫不经心地一笑,“我是怕气死了她,传出去外人说母亲您没教养好女儿,才忍她的。”
“娘你要不是不怕,改天我就气死她!”
卫昭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事实上,她心里柔软了一瞬,女儿还是挺为她着想的,感动!
婆母为何刁难女儿,还不是因为看她不顺眼?
觉得她一商户之女,能嫁入姜家已经是烧高香,十年前,大哥封了官,她在府中的地位才变好。
“以后,这等不孝的言辞,不许说!”
“哦。”
凉亭中,王氏盯着母女俩离开的方向,眼神冷飕飕的。
“这小贱人,每天看着她,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果真是克我。”
得想办法让她不碍自己的眼睛。
午膳后,姜皎月借口自己去见故人,没让姜毅痕陪同,继续出门摆摊算卦。
因为前一天在祠堂跪晕过去,接下来几天无需学习礼数。
姜皎月一出府,姜楚楚就带着红柳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没走几步,她便发现身后的尾巴。
“呵呵......”
姜皎月的眼底划过轻蔑的笑,随意几个刁钻的走位,甚至不需要障眼法就将人甩开。
她出府没带婢女,那四个也乐得清闲,索性在院中偷懒。
路过一家酒楼时,姜皎月停下脚步。
上楼点了一桌菜,慢慢品尝,她这人除了算卦看相挣功德外的唯一爱好,就是美食。
别看她身娇体弱,这饭量起码要吃三个人的。
在姜家怕吓着大家,她吃得少,实际上私底下还要自己加餐。
一墙之隔,此刻坐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正是卫腾,那个姜皎月算出他印堂发黑好事将近的男人。
“卫兄,我敬你一杯。”
卫腾对面的男人努力收敛眼中的算计,与他称兄道弟。
两杯酒下去,他忽然感觉自己浑身发软。
这酒,有问题!
然而卫腾脑子清醒,却发不出声音,他莫名就想到了那天那个卦。
“卫兄,醒醒,再来一杯?”男人故意摇晃他,确定他不会醒后,吐出一口浊气。
“你也别怪我,人不为我天诛地灭,我把女人和儿子送你养,你应该感谢我。”
喜当爹,这不就来了?
卦很灵,可是他怎么办?
不是说要破解么,那个符怎么没有用啊。
卫腾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是徒劳,只能靠耳朵听到自己的好兄弟喊来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