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茂才一行四人离开神剑山庄,一路南下,一万公里的直线距离,当然用飞的适合些,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地方。
“萝依仙舟”二十个小四不间断飞行,于次日清晨到达越京城郊。
降于荒山野林,从灵兽袋中取出灵马,向越京方向纵马疾驰。
这次的目的地是“中天神枪”曹正兴居所,据毕林海言,去年的“武林至尊”大会,曹正兴并没有披甲,排名第五。
所谓的排名第五,也只不过是战斗力100%与95%之间,实际悬殊的不是很大。
如果曹正兴披上他那套钨金“虬蛟战甲”,就有可能排名前三以上了。
这种没有丝毫真气内功,却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非常值得学习借鉴。
曹正兴并没有住在人口两百万的越京城中。
而是居住在无极山下的“将军堡”。
是一座建在平地的城堡,城墙高达十二米,周长四公里,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家族人口两万余人,简直就是一座小县城。
杨茂才一行人来到的是南门,门口有两名高大雄壮的甲士,目测至少两米身高,披坚执锐精神饱满,非常的有威慑力。
他杨茂才很清楚的知道,所有的武功都不会轻易外传,想要仔细了解曹正兴的武功,来硬的可是不行的。
人家可是“武成候”,有三百御赐“钨金神甲卫”,并且合法拥有弓弩枪盾齐全,城头上还有几十架三弓床弩,控弦悍卒亲卫上千,还有仆从婢女,官兵家眷,足有上万人,人人习武,均是合格的战士,为都城犄角。硬来肯定不行的,打得过,打不过先不说。
人家可是纵横沙场的老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来硬的,人家更加不可能将自己的练功秘法交给你。
杨茂才推算过自己的身世,生父是越京士族王家嫡孙王振,王家四世三公很牛逼的。
生母则是曹正兴的小女儿曹梦。
一个纵垮子弟,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又年轻又被赶到边疆,心情糟糕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做出蠢事。
不过,杨茂才可不管这些,现在当然要用这个身份了,自己的玉佩肯定找不到了,不过在扔掉之后,是有点后悔,换点钱更划算。他已经回想起来大小轮廓,以及精美的图案,并画好了图纸,从新炼制一个不成问题。早就准备好了!
“外孙王玄,特来看望外公!”杨茂才先天罡气喊出,余音阵阵。喊出同时,将信物也一并扔向城门卫。
老将军不太爱出门,一方面是避嫌。
一方面是也不喜欢出去,打了几十年仗,早就厌恶了跑来跑去。
曹老将军正在早膳,忽闻认亲之事,差点一口稀粥没喷出来。
可这声音倒是挺大的,认亲水准又有提升了。
不多时,一名甲士送来玉佩与书信。
老将军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
“骗术还升了级别,越来越有意思了,老头子我正闲的无聊呢。”
“堡外是何情况?”老将军简单的看了一下书信和玉佩,随意的问道。他丢了一个外孙,这种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经常有人冒充。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不去认爷爷?非要认外公?
经过一些上层高智慧人士的推论,一致肯定:越国有武圣,而没有文圣。
意思应该是:谁叫他是越国最牛逼的人物,人红是非多。
“南门外一共四骑,骏马神俊非凡,皆为纯色宝马,为首青年一头金黄头发,雄壮威武,面容上确有大帅当年几丝风采!”
老将军突然想起信中一掠而过的滴血认亲,又听到中年甲士描述。
老将军突然来了兴趣。
“将老夫的甲胄取来!”
“诺!”
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应诺而去。
不多时,这位老将军穿着墨氅玄甲,英武不凡的骑着大青马,纵马提枪冲向南门。
“吃乃祖一枪!”
人未到声先至。
杨茂才闻言,远远的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顶盔掼甲纵马提枪,知道必是曹正兴,必须要配合,返老还童嘛,老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反而像小孩一样爱玩。
那就陪他玩一下咯。
“哎呀呀!
在下伏苓守将王玄,来将报上名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杨茂才也是爆喝一声,拔出麒麟战刀冲了上去。配合演戏玩耍杨茂才当然会的。
马战杨茂才还是头一次,长时间战斗肯定不行,一定会被挑于马下。
一寸长一寸强,他可不会硬接,什么“蹬里藏身”纯属开玩笑,这样的老将,他会先直接刺你的马。
让你摔个狗肯泥,然后纵马踩死你,冷兵器作战,大战几百个回合都是开玩笑,两匹战马交错之间,这样的沙场宿将,最多十几秒,一定会让对手死去,如果不行,则会直接转换下一个目标。
甚至全军出击,完全不讲武德。毕竟不是演义,而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战场。
上等马对付中等马,中等马对付下等马,这是战略战术,不可能傻不拉几的和你硬碰硬。
杨茂才见老将军长枪直直挺刺,一往无前!
打出一道刀罡,如果无法破开它的防御护甲,就没有时间再出第二招,价值两百多灵石的灵马,就会这么报废掉,而他也会摔一个狗啃泥,轻功在这老头面前,如同活靶子。对方搭弓上弦发射用不了一秒。
果然一道强劲刀罡斩去,老将手中不知什么材质的大枪一抖,荡开了。
刀罡斜向左,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长长的一道沟壑。
没有时间反应,又不能用法术。
此时此刻,用法术也已经来不及了。
灵马踏枪借势跃起十几米高,杨茂才十二把飞刀连珠射出,第六把是一包“面粉”,老帅不知是计,完全没想到对方根本不讲武德,一枪挑开,粉尘弥漫,虽然在一瞬之间不能视物,听声辩位没有问题。
接连又挑开几把飞刀,但最后两把飞刀紧贴着横飞而出,长枪拍飞了其中一把,另一把由于惯性和角度,借枪势偏离,刚好击穿了马脑壳,杨茂才计算的刚刚好,老将瞬间失去了战马。
杨茂才见状弃马,凌空一刀斩下。
“破枪斩!”
“噹!”老将长枪太长,来不及以攻为守,只能横枪一挡,火花爆闪,周围被气浪卷起一道道烟尘,杨茂才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逼退几步,心口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老将看着断为两截的寒铁大枪,还有钨金盘龙甲上的深深斜肩刀痕,终于动容。
他知道对方没有手下留情,确实只是力竭而已,他出手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比试的时候当然可以收手,一旦生死相搏,用尽全力,想收手是来不及的,失误率极高。
就像一辆货车的时速,超出了它刹车承受的范围,想突然刹车制动是不可能的。
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就算没收住力道,也不可能真的能杀死对方,毕竟这样的几率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