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树枝砸得重了些。”
陶久喜接过帕子,一边把头仰起,一边拿着帕子擦拭着鼻血。“没事没事。”
哎呀,怪不得有点晕。
陶久喜想着,还好不是被沈之翌帅晕了。
而端坐在檀香木雕花书案前的沈之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尴尬。
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过了一会儿,陶久喜的鼻血终于止住了,陶清婉脸上的紧张神色也慢慢消退。
“江瞬,稍后派人去请个大夫来。”
端坐在案前的沈之翌吩咐道,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丝毫关切之意。
“是,主子。”江瞬应道。见陶久喜已无大碍,便又回到沈之翌身边站着。
“多谢表哥。”陶清婉听到这话,又是盈盈一拜。
“无须多礼,陶大姑娘。”
陶大姑娘?陶清婉心中一紧,昨日沈之翌还称呼自己表妹,今日怎就如此生分了呢?不过她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你,站远些。”
几人听到这话,都望向沈之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他是在对陶久喜说话。
陶久喜满脸疑惑,心里暗自嘀咕: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到他了?
但她还是乖乖地后退了几步。
“再远些。”沈之翌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
陶久喜无奈,又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的不满逐渐升起。
她一边后退,一边在心里抱怨:这人有什么毛病?流血而已,又不是什么传染病。
“再远些,再退远些。”沈之翌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 陶久喜满脸不满,斜睨着沈之翌,心想他对自己的反感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有毛病。”陶久喜小声嘟囔着,此时她已站在了书房门口。
若不是冬天,门上绑着厚重的挡风帘,怕是她都得站到书房外面去了。
陶久喜心里越发憋屈,暗自埋怨道:既然这么讨厌我,直接叫长姐一个人来不就好了。
哼,长得好看又怎样,讨厌鬼就是讨厌鬼。
“表妹说甚?” 沈之翌突然问道。
陶久喜心里一惊,啥?这么远都能听到?她立刻收起刚刚的神色,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回道:“我并未开口。表哥。”
“我最是不喜有人阳奉阴违。望表妹切记。” 沈之翌清冷的声音,带着威胁。
闻言,陶久喜悄悄的看了一眼陶清婉,陶清婉也有些惶恐的看着陶久喜,用眼神示意她,此时不可行叛逆之事。
陶久喜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太任性。就算此时陶清婉不暗示自己,陶久喜也不会太过得瑟。
“知道了。” 陶久喜低声应道,语气中带着无奈。
见陶久喜乖巧应下,沈之翌也不再同她多说。
正事要紧。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陶清婉身上,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