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久喜却不为所动。
“不好意思谢公子,今日我与我表哥已经约好了。晚些时候在东街相见,今日我只是来还你玉佩的。而且,男女有别,今日佳节,我与谢公子也不好一同赏灯。”
她的语气坚定而委婉,既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又不至于让谢景峘太过难堪。
陶久喜是不敢多待。
玉坠已经归还,她得赶紧离开才是,如今沈之翌在京中,她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被发现。
说完,她便要走,可转身时又被谢景峘拉住。
陶久喜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恼怒,她不明白谢景峘为何如此纠缠不休。
她用力挣脱谢景峘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谢公子,请你自重。我已明确拒绝了你,还望你不要再纠缠。”
“陶姑娘,我无恶意,只是有几句话要同姑娘讲。”
“你在这说便是。”
“陶姑娘,我父亲前几日回家,说是在宫中见到了姨丈,我也与母亲确认过,她的两个侄女,名曰陶清婉,陶久喜。”谢景峘急切地解释着,眼神中满是期待陶久喜的回应。
陶久喜闻言,当下只觉得世界真是小得惊人。
这“景”字辈的谢公子,果然才是她那毫无血缘关系的亲表哥。
然而,当下她哪能轻易相认,只能佯装糊涂:“谢公子,我不知你在哪里得知我长姐闺名,但是想必这中间有误会。”
“那陶姑娘可是来自沭州?如果姑娘不信,我可带姑娘去见我母亲,与她求证。”
谢景峘心中急切,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焦灼之色。他觉得必须把事情说清楚,绝不能让陶久喜被人蒙在鼓里。
陶久喜不敢多待,也不想此时先与谢景峘相认。
“谢公子,今日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着,她便转身欲走。
谢景峘的手却不肯放开,他的力道不大,却也十分坚定。
“陶姑娘,你可能被蒙蔽了,我才是你表哥。”
“你再好好想想,我们幼时见过,忘了吗?我是景峘哥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回忆,仿佛在试图唤醒陶久喜沉睡的记忆。
他看过沈之翌的宅子,宅子上赫然写着的也是谢府。
想着中间是不是藏着什么误会。
“陶姑娘,这其中定有蹊跷。那沈国公或许别有居心,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陶久喜见挣脱不开,心中越发焦急。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最后只能说道:“我会向父亲求证的。”
闻言,谢景峘才缓缓放开陶久喜。
“陶姑娘,你一定要尽快求证,莫要被人欺骗太久。我等着你。”
陶久喜匆匆离去,只留下谢景峘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陶久喜如果是受骗,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他多等几日,也是无妨。
陶久喜起初还努力维持着端庄优雅的姿态,缓缓走向沐儿待着的巷子。
待确定从这个角度谢景峘已经看不到自己后,她立刻神色一变,急切地抓住沐儿就跑。
一边跑着,陶久喜的心中思绪万千。
她不禁想到,长得好看的人,也有好看的烦恼。
自己穿越前活了二十多年,也从未被人死缠烂打过。
今日谢景峘的表现,显然是对她有点意思。
可陶久喜只能暗自叹息,他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