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地回道。
闻言,陶久喜举在半空中的粥勺就那样停住了,久久没有动弹。
“沈之翌,你是不是想被毒哑啊?!” 薛云梦涨红了脸对着沈之翌威胁道。
沈之翌觉得薛云梦能干出来这事,而自己不一定能躲得过,于是赶紧低头喝着粥,当一切没发生过。
纪清逸却依旧气定神闲,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直视薛云梦,语气认真地说道:“薛姑娘这是要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嗯?”
薛云梦迎上纪清逸的目光,看着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庞,不知为何,竟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慌乱。
薛云梦:“.......”
纪清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薛云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陶久喜一楞接着一愣。
“阿翌,你可得老老实实跟我说,我这一昏迷到底昏迷了多久呀?”
陶久喜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是来得太快,一时半会儿根本消化不了。
“一日。”
“啊?不是一年?也不是一个月?连十天都没有吗?” 陶久喜不死心地追问道。
“一日。” 沈之翌又重复了一遍,头也不抬,继续喝粥。
得到了确定答案后,陶久喜随后立刻切换笑脸。
“表嫂!”跟着纪清逸称呼薛云梦。
“姐夫!”跟着薛云梦称呼纪清逸。
“我昨天晕得不是时候,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没亲眼见证。求求你们了,就再把当时的场景重现一下呗,我要是没吃到这瓜,怕是寝食难安。”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哀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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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喜,休要……”
薛云梦刚想让陶久喜别瞎捣乱,可那后面的话在纪清逸那炽热注视下,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薛云梦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被纪清逸这样样貌出尘、气质不凡的人紧紧盯着看,哪怕她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这会儿也被盯得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再者,她本就是那种对美男毫无抵抗力的性子。
薛云梦在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娘呀,别再盯着我看了,再看我可就真的要沦陷了,我这人可没什么原则啊。
其实,她昨天那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哪成想这纪清逸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把玩笑话当了真。
还反客为主了,这可把薛云梦给整懵圈了。
薛云梦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好好解释清楚,把这误会给解开。
结果纪清逸却抢先开了口,温声道:“快吃吧。昨日你也是忙前忙后的,连晚膳都没顾得上用。来,吃个包子。”
说罢,纪清逸便拿个包子递到了薛云梦的手中。
薛云梦哪里被这么照顾过,她师傅与师兄可从来没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过话,她师兄都是扯着嗓子喊:“薛云梦,上山给我抓条蛇来!” 或者 “薛云梦,去给我打只狼!”
薛云梦慌得冒汗,感觉这情况比上山抓大蟒蛇还棘手。
“我想起来…… 我还熬着药呢,我得去看一下火!你们先吃。”说完,便迅速起身走了。
陶久喜看着薛云梦逃跑的方向,好奇心被勾得更厉害了:“怎么回事呀?逸哥哥。”
“这叫机不可失。我也去给你看看药。” 纪清逸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说完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