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脚,抱着睡着的小军子站了起来。
兄妹几人摸着黑回到了正屋。
屋里静的可怕,他们几个的脚步声显得尤为的刺耳。
赵平安偷瞄了一下沈红梅的位置,黑乎乎的一团缩在那里,没有一点儿声音,仿佛那里躺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具尸体。
这个晚上,除了赵长贵和最小的小军子真睡着了,其他几个人的心绪久久都不能平静。
第二天早上,醒了的赵长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旁边的沈红梅居然躺着还没起来,顿时皱起了眉头。
伸手使劲儿推了她一下:“啥时候了,还不起来做饭?”
在赵长贵的观念里,做饭就应该是女人的活儿,沈红梅作为刚过门的媳妇,他都要起来了,她还敢睡,简直是天打雷劈的懒婆娘。
而此时的沈红梅,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两侧脸颊也肿了,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疼痛。
任凭赵长贵如何推她,她就像一条死了的鱼一样,毫无生气。
赵长贵为数不多的耐心马上告罄,坐起来抬脚就将沈红梅给踹出去将近半米远,然后还不解气,钵子大的拳头哐哐就锤到了沈红梅身上。
“摆个死人样给谁看?睡都睡过了,你还想咋滴?我告诉你,到了老赵家,把你沈家那些娇小姐的性子趁早给我收起来,不然我一天打你八遍!”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沈红梅,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最后终是受不住打,缩成一团不停的求饶。
赵平安四兄妹远远的坐在炕梢的位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等赵长贵打累了才住手,张嘴吼道:“麻溜给我滚起来做饭去,以后再让老子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就扒了你的皮。”
沈红梅吓的一抖,忍着身上的剧痛以及下身的不适,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下地准备去外屋地做饭。
赵平安踌躇了一下,站起身准备去帮她。
“你干啥去?”赵长贵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她不知道东西放哪儿,我告诉告诉她。”赵平安被老爹的威慑吓的一顿。
赵长贵不耐烦的说:“老娘们的事儿,你个男人掺和什么?让满分去。”
话音刚落,都不用赵长贵开口,赵满分赶紧去了外屋地。
剩下赵平安和赵胜利,叠被子的叠被子,扫地的扫地,谁都不敢让自己闲着,就怕惹来他们爹的谩骂。
这边,沈红梅开始了她嫁人后的生活,而沈家那边,自从沈红梅走了以后,王慧莲就躺在炕上一直没起来。
吃饭都是沈春树给端过去的。
沈老头因为拿沈红梅抵了沈四月,知道老大媳妇心里有怨气,也任由她作。
反正剩下的钱已经给了大儿子,两口子也接了,心里不痛快也就是一时的。
过几天要是还这样,那他可就不让了。
王慧莲足足在屋里躺了三天,终于等到沈红梅回门的这一天了。
一大早,不用人叫,自己早早起来穿好衣服,就坐在正屋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