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习之?”苏幕带着锦年御剑而来,看到来人后吃了一惊。他刚刚感应到有道强大的神识在梁丘上方扫了一遍,还以为是天衍宗派人来处理梁丘的地火泄漏事件。
地火泄漏的消息早就递上去了,今日才派人来,苏幕在刚才来的路上,还在心里抱怨。
“苏幕长老?”时习之回头看见二人,连忙先收了避火术,冲他拱拱手,“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这地火泄漏一年多了,别说村子了,就连离得较近的矿坑都受了很大影响,不能再下人了。”苏幕见是时习之,有些吃惊,他随即看向陆礼。
陆礼头也不曾扭一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冲着面前小院中的大火敬了一下,仰头而尽。
“这位是?难道是我天衍宗新供奉的长老?”苏幕拱手道。
“不,苏幕长老,你误会了,她并不是天衍宗长老。”时习之连忙摆手,冲苏幕使眼色。
“哦?这么说你也是天衍宗的人咯?”陆礼起身,将另一杯酒递给时习之。
苏幕只觉身上一股威压袭来,两腿登时发颤,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畏惧。
锦年此时早已脸色煞白,唇角带血,只能以剑拄地。
“陆礼,这二人都是我的旧识好友,你--”时习之见状,出言阻止。
“哼--”陆礼拂袖撤去威压,凌空虚抓,将苏幕抓至面前,“说,巧匠李去了哪里?”
“巧匠李?巧匠李不是云游四方去了么,怎么会在梁丘?”苏幕惊诧道,心里却如起了惊涛骇浪般,这人也不知是何来头,竟然比天衍宗的大长老还要厉害。
“你不知巧匠李在此?”陆礼眼睛一眯,看向时习之,“你不是说巧匠李在梁丘?”
“苏幕长老可知道甲字六号坑的老李头?”时习之看苏幕疑惑的样子,又提醒一句。
“甲字六号坑的老李头?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可是却未曾见过,难道他就是巧匠李?他可是天工脉长老,为何来梁丘?”苏幕更加不解,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在找巧匠李。都说巧匠李云游四方好多年了,怎么云游到梁丘来了。再说,他也曾远远地见过一次巧匠李,跟老李头一点都不像啊。
“对,他就住在此处。”时习之点点头。
“那我当真不知晓。我倒是见过傻姐儿。”苏幕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小院。他只听说过老李头,也听说过他还有一子一女。傻姐儿还曾经到他小院游荡过几次。
“那她最近可有消息?”时习之急切问道。
“好久没见过了。”苏幕想了一下。
“上次见她还是一年多以前,她倒是与以往很大不同,没有那么邋遢了,从那次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锦年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她能去哪儿,对了,这里的矿工和村民呢?”时习之喃喃道,突然又抬头看向苏幕。
“地火泄漏后,有一部分当场殒命,大部分都被疏散开来,挤在天字坑北边的空地上了。”苏幕皱眉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