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动作一顿,皆担心地看着他。不料那百夫长竟然也是个有血性的,瞪着眼睛喊:“都给我听着!今天不要放走一个!不然回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时子仲一愣,随即手中用力,往前扎去。百夫长在刚才喊的时候却已抢得先机,用手撑住枪头,身子就着劲往旁边一挪,随即就地一滚,竟然摆脱了时子仲的控制,站了起来。
时子仲倒没有意外,能当百夫长的人肯定要比普通士兵要强上许多。他长枪一抖,直接封锁住百夫长左右,让他只能后退,不能去捡拾兵器。
“百夫长,接着!”身旁一个士兵见百夫长连连受制,将手中长刀冲着百夫长扔了过去。
百夫长一看,一掌推开时子仲长枪,身体一跃,眼看就要拿到长刀。
“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一把长刀横着飞来,撞到那长刀上。那把眼看就要到手的长刀就这么被打飞了。
原来是时习之顺手夺了士兵的一把刀,掷了出去。
百夫长往下回落,他气得紧咬牙关,双拳紧握,恨不能手撕了面前两人。
“噗嗤--”
百夫长一顿,定定看着面前的长枪,一缕鲜红的血液正从自己喉间源源不断地流向枪身。
时子仲手握长枪,冷冷道:“刚才给过你机会了。”说罢,长枪一收,百夫长瞪着眼睛,仿佛不相信似的用手摸了下脖子,直到止不住的温热血流捂都捂不住时,才轰然倒地,嘴里发出“荷荷”声和血流的咕噜声。
时子仲长枪一挑,挑起一把刀,手起刀落,将百夫长的头割了下来。
“你们百夫长在此,谁还敢再战!”时子仲将百夫长的头挑至枪尖,往上一举。
“百夫长!”几个士兵悲愤大叫,估计平日里跟百夫长关系不错,红着眼握着刀就围了过来。其他士兵则明显不同,对视几眼,转身便跑。
副县丞安大义和幕僚躲得远远的,见有士兵逃跑,连忙大喊:“你们干什么,快回去,不然将你们名字记录下来--”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黑压压围上来一群村民。
“你们,你们干什么?反了你们不成,我可是县丞!”安大义缩缩脖子,一把抓过幕僚挡在身前。
“还我儿命来!”其中一人拿着石头照着苟非仁的头就是一下。
苟非仁脑袋虽大,但毕竟扛不过石头。只听“砰”的一声,一颗硕大的头颅便耷拉到一旁去了。
“杀人啦--救命啊---”安大义吓得声音都不似平常,嚎得跟只待宰的猪似的。
那几个未跑的士兵听到,犹豫了一下,正欲往这边过来,却见时习之分开众人,直接将一把刀捅进了安大义胸口。
安大义身体一阵抽搐,滑跌在地上,没了气息。
时习之不想让乡亲们两手染血,才亲手结果了这狗官。但他也没工夫解释,直接在众人害怕又佩服的眼光中捡起一杆枪,与时子仲站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