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吃饱了，一会见。”

零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手帕擦过唇角，那双泛着油光晶莹发亮如水晶的唇瓣抿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路明非看呆了。

“啪！”

一声响把他惊醒，是芬格尔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师弟，你也抽一下，我下不了手，这一定是梦，你快抽醒我！”

“师兄，你是萝莉控的梦破碎了伤心过度吗？”路明非怜悯地伸手，没有抽他大嘴巴子而是摸了摸额头，“不烫啊？”

“可恶啊！说好兄弟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的！你竟然……”芬格尔四下一瞟，发现不光肘子被啃光，连土豆泥都被舔的干干净净，只好咬住手帕泪流满面。

“你走开，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路明非脸色大变。

最后路明非还是和芬格尔一起去了安珀馆，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作为零的“正牌男友”，居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而且他还穿着校服。

虽然信箱里早就收到关于舞会的正式邀请——“请务必穿正装”，可在路明非套上婶婶说什么也退让一定要让他带走的脸廉价西装之后，芬格尔捂脸放弃了“强迫”路明非穿西装的想法。

校服套在他身上，比起那身西装来更像个贵族。

夜幕降临，安珀馆巨大整齐的落地窗往外释放庄严的光，整座哥特式的建筑竟有些神圣之感。

男士们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用橄榄味的发油固定到而后，胸前的口袋再塞上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巾，或者干脆就是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他们微笑着和门口胳膊上搭毛巾的侍应打招呼，礼貌又不失骄傲地将请柬放在托盘上，身旁挽着的女伴光鲜亮丽，不少女孩乍一眼看上去，有种奥黛丽·赫本或者是安妮·海瑟薇的惊艳。

“师兄，你说我们俩这么过去会不会被怀疑性取向？”路明非迟疑。

“鬼嘞，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大名鼎鼎的S级有女朋友？”芬格尔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是守夜人论坛的又一头条。

“震惊！S级学生入学第二天，俘获真空女王芳心！”

下面的配图是零端着餐盘离开，和路明非挥手致意，明明是尴尬到如坐针毡的表情，可在相机主人的拍摄下，暖色调的落叶吊灯洒在路明非脸上，唯美地像偶像剧提取出来的三秒钟精华广告。

两人深情对视，路明非的眼神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拍的真好啊……不知道是谁拍的？”路明非忍不住赞叹，他咋就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帅呢？

芬格尔眼睛一亮，挺起胸脯：“师兄不才，正是新闻部的部长，拍照片的是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小弟，师弟是想和零拍写真集吗？”

“我给你打八折！”

“给我死！”路明非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和零的恋爱关系本身就是个乌龙而已，他在琢磨着什么时候等小姑娘的情绪稳定，就和他摊牌讲清楚，毕竟在一段纯洁的恋爱关系里，心里藏着另一个女孩本来就是对爱情的背叛。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师兄！意外！我都说了，这只是个意外！”路明非“用力”掐芬格尔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