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这么急，装备部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你们需要的武器，另外还需要对你做一次简单的培训。”

最后一口雪茄被昂热贪婪地吸进肺里，然后变成一个又一个优雅的烟圈在天上飞舞。

“是要去屠龙吗？”路明非双手紧紧扣着膝盖，上半身大幅度地前倾，好像紧张极了。

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回来一星期，终于要回归刀剑上舔血的生活了么？他已经开始怀念那些和怪物战斗的日子，而不是在学校里和其他少男少女们小打小闹。

“当然不，只是一场会议，有关襄阳周家，还有所罗门圣殿会，原则上不需要使用武力。”

昂热听到路明非乱了一瞬的呼吸，他微微挑了挑眉毛，紧接着说，“楚子航会负责对你的基础培训，你是这次任务的专员，他协助。”

路明非眼前瞬间就浮现出那张冷硬的脸，还有楚子航在雨夜里衰颓的眉毛，比起来后者要更真实一点：“为什么？”

“学生的第一次实习都需要有老生陪同，这是校规。”

“哦。”路明非陷回沙发里。

“为什么感觉你有点失望？”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超出老人的预料。

“我能说是少年拯救世界的梦破碎了么？”路明非生无可恋。

好久没有握剑了啊……手好痒，身上也好痒。

“放轻松，只是一个普通的会议而已，任务地点在洞庭湖，现在是丰水期，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就当是度假。”

“周家对‘九婴’的研究比卡塞尔更深入，或许可以帮你更好地掌控它。”昂热煞有介事。

“为什么大家都对我的言灵这么敏感？”路明非疑惑，芬格尔是，淡定的骚包老校长也是，一提到这两个字，总有种格外凝重的气氛。

“芬格尔吗？”昂热敏锐地察觉到路明非口中的“大家”，其实指的只是他的废柴师兄而已。

“哇，校长你会读心术？”路明非瞪大眼睛。

“我们是混血种，不是X战警！”昂热被路明非随时都有可能脱口而出的烂话搞得有些无奈。

“芬格尔啊……因为他见过……真正的言灵·九婴。”昂热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屋顶的天井。

路明非也抬头，磨砂玻璃上是层层叠叠的落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那是一次惨痛的失败，所以卡塞尔学院更改了培养学生的方针。”昂热将目光从天井收回，幽幽地盯着路明非，

“现在你是新的希望，将一切龙族复兴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准备好了么，路明非？”

“突然觉得担子有些重啊……”他又吃了一块松饼，这是最后一块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像刚才说的那么热血。”昂热耸肩。

“校长看来你也是有幽默感的嘛……”路明非擦干净嘴角的饼屑，

“有这么好吃的点心，这么幽默风趣的活古董校长，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我怎么会允许那些爬行类毁灭他们呢？”

昂热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