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

不愧是老爹，这也能拿下老妈，牛逼的。

他不知道说啥好，只能给老爹竖个大拇指。

顾援朝又分享了一些当时的琐事。

总之就是别人给当时的马兰基地一枝花郑秀兰明送礼物，暗送秋波，充分发挥自己的文学才华。

老顾和郑秀兰见面要么讲物理化学，要么讲近代历史，主打一个枯燥，恨不得给郑秀兰开个马兰大讲堂。

听了半天，顾城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为啥不讲数学？”

“哦，她听不懂。”

顾城忍了半天，还是没绷住笑了起来。

果然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理由的原因。

父子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老婆/妈妈不在的时候，父子二人的状态都很松弛。

老顾说到兴起，从客厅取来一瓶红酒，开了一瓶，抬头看着顾城，“少量红酒对健康没有危害，来一杯？”

“行，今天陪您喝一杯，但只能一杯。我去厨房拿花生米。”

一碟花生米，冰箱里剩下的半碟猪头肉，让老顾敞开了话匣子。

顾城越听越佩服老爹。

行啊，老爸，就这么直球一路捅，结果最终拿下马兰基地最耀眼的明珠。

老顾喝了好几杯，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大家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到了92年，就是你出生前4年，年龄也不小了，都开始考虑未来了，基地当时有几个去外边读博读研的名额，考上就要把户口迁走，去秦城。”

“虽然大家嘴上都说马兰是我家，建设靠大家，但时间久了谁不想回真正的家呢？”

“我也想回秦城，就报了名，在笔试中排名第一，老徐又是第二，哈哈！”

看着老爹兴奋的样子，顾城多少有点无语。

这种时候还提这茬，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不过也不奇怪，情敌就是最大的敌人。

老顾的脸色有些奇怪，缓缓说道：“你妈妈找到我，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妈一起掉水里，你救谁？’，她当时说的是你奶奶。”

顾城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经典的问题，老爹会怎么回答？

“您怎么说？”

顾援朝脸色微变，声音也冷了几分，“你奶奶去世的早，是在渭河意外落水身亡。”

顾城挠挠头，这个问题算是问错了。

“那您怎么说？大度的原谅了她？”

“我当时直接给了她一巴掌，顺便甩了一句‘我救你妈’！”

顾城：“......”

他万万没想到老爹还有如此暴躁的一面，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老顾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你老妈当时气坏了，跑去大领导那里告状，要求处分我，取消我的名额。”

“然后呢？”

“后来啊，后来领导告诉她，取消谁都不能取消我。”

老顾沉思片刻，悠悠的说道：“你爷爷的老领导调到秦省分管教育和财政，你爷爷被他调到身边，所以，博士名额我有决定权。”

“之后呢？”

“其中两个名额给了我和你母亲。”

老顾显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喝醉酒说的胡话，你要是说出去我一句都不认。”

“爸，您放心，我有分寸，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我绝对不会乱说。”

“去休息吧，顺便把门从外边带上。”老顾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