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随从闻言,快速上前,掀了樊瑞的摊子,将樊瑞按倒在了地上。
樊东樊西还想反抗,却被那高个子冲上前来,一脚猛踢樊西小肚子,一拳猛砸樊东太阳穴。
二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即被耶律余睹随从按住,捆了个结实。
耶律余睹一把扯下“算天算地算人事,相命相运相风水”的布帘子,对围观群众说道:
“大家不要被他糊弄了,我来解释一下,他是怎么算的!”
耶律余睹一把拉过高个子下人,继续说道:
“因为高个子用手写了个‘人’字,他便说高个子是‘手下人’,纯属歪打正着!”
耶律余睹说完,又走到桌子前,拿起自己写有‘人’字的那张纸,继续说道:
“而我,用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字,他便说我是‘大人’,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
耶律余睹说话间,又一脚踹到插在地上的“樊半仙”招牌,继续说道:
“什么‘樊半仙’,他就是个到处骗人的江湖术士而已,大家不要相信,这个骗子我扭送官府了,自有法律会制裁他,大伙儿都散了吧!”
围观群众见状,一哄而散,谁也不敢多问一句,耶律余睹便率人押走了樊瑞。
耶律余睹将樊瑞押到府上,屏退左右,立马亲自给樊瑞松绑,并将他请到会客厅看茶。
樊瑞入座后,耶律余睹诚挚地拱手说道:
“上师请见谅,实在对不住,刚才在街上人多眼杂,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见谅!”
樊瑞自然精熟这种掩人耳目的戏码,而且一路来也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耶律余睹。
直接拱拱手,说道:
“在下名唤樊瑞,大同府人士,拜见大辽金吾卫大将军、东路军都统、耶律余睹大人!”
耶律余睹笑呵呵扶起樊瑞,说道:
“什么金吾卫大将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是小小的宁边府兵马都统而已!”
听着耶律余睹满嘴失落意味的话语,樊瑞心里差点乐开花了,心里暗道:。
“看来,宁边府的这个冬天,将不再漫长和无聊。完全可以利用耶律余睹,将金国的大后方搞个鸡犬不宁!!!”
樊瑞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口是心非地说道:
“大将军啊,萧兀纳、耶律大石他们,已经率领大同等十三座州府归顺了大民,大辽气脉全系于将军一身了啊!”
耶律余睹却沉声说道:
“本将军现在虽然还掌握着原有人马,但被完颜宗望安排到宁边这个地方,外有西夏虎视眈眈,内有东胜、泽州严密监视。”
耶律余睹起身,指着身后的战略防御图,对樊瑞说道:
“你看,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宁边府,只要我一有异动,东边鹞关总兵就会率大军西进,到时候,西夏再从西面发兵,我们立马就会被瓜分殆尽!”
樊瑞却呵呵一笑,说道: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我大辽乃是百年大国,一旦覆灭,肯定还能死灰复燃!”
樊瑞两步走到地图跟前,指着宁边府西南侧的归化府、东侧的东胜府说道:
“将军你看,归化府和东胜府都是面对金兵,不战而降的州府,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辽国原有兵力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