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月紧皱着好看的眉头,无奈钻入水中,乍暖还寒的春日,河水冰冷刺骨。
真特么冷。
好在女人离河边不远,黄晓月忍着哆嗦的欲望,从背后托着她,硬着头皮在水里艰难行进。
女人身上的军大衣仿若海绵吸满了水,有种强大的下坠力。黄晓月一手托着女人,另一手摸索着把她身上的军大衣扒下来。
“衣服、我的衣服……”意识不清的女人,嘴里反复呢喃,以为有人抢她东西,身体乱动用力挣扎着。
擦,标准的守财奴一个。
黄晓月拽着她更加费劲,几次都差点被拖入水里。
早晨被打的左胳膊也越来越吃力,黄晓月紧咬着牙,强撑着把怀里的女人往河边带。
“砰”在女人被推上河边的那一刻,黄晓月被她反肘磕了一下,头碰到河边的石头上。
脸上钻心的疼痛,为了救女人,黄晓月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河边再望,她却怎么也够不到,身子直直往下坠。
“啊!救……命!”呼救之间,河水灌入她的嘴里。
她还不能死……
黄晓月缓缓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四周。
屋子里,被漆成军绿色的墙围,单薄的木架子床,身上盖章的军绿色棉被。
此刻,她应该身在部队。
“同志,你醒了!”
推门进来的小战士松了一口气。
他捧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同志,衣服在这里,你换吧。”
然后逃也似的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