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结汪聪的属下自然知道说什么话能哄的他开心,眼下见汪聪已经出现醉意,不少溜须拍马的人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积极地在汪聪面前表现着。
“是啊,这叶家霸占着第一大家族的名号已经上百年,也该是时候让出这个位置了。如今的叶家根本不值一提,想必再用不上两年,叶家就要从三大家族的位置上被除名了。”
“叶家现在一代子孙中基本没几个有修炼天赋,就连齐家这样近几年冒起来的家族都比叶家有实力可是叶杨那个老头像是根本看不到叶家现在的现状一般,依然活在过去的旧梦里,在看见我们的时候还在那里装腔作势的端着架子,真觉得自己还如当年那般高不可攀吗?”
“当年?当年若不是靠着叶澜天,叶家早就毁了,叶杨失去了他这个长子,就好比失去了唯一能拯救叶家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儿会这么心狠,叶澜天活着的时候可是为了叶家多次出生入死,没想到这长子的尸骨还未入土几天,他就如此苛待长子遗孤难怪叶楚不惜叛出叶家,也不愿意在叶家多待片刻。”
已经醉酒的汪聪忽然听到有人提起叶澜天的名字,捏在手中的酒杯被他霍然抠的死死地,跟着,那三个字就像是刺痛了他的神经,让他突然发狂,在将怀中的舞姬推倒在地的同时扬手就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掷在地上。
只听见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陡然在楼中传响,原本还轻松热络的氛围立刻像是被冻上了一般,所有人都齐齐朝着突然发火的汪聪看过去。
汪聪冷冷的瞅了眼被他丢在地上呼痛不止的舞姬,那双眼睛就像是欲要杀人一般,露出恶狠狠地神色,“我有没有说过,在汪家,在我面前不准提起叶澜天这个名字,你们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提起叶澜天名字的下属看着如此动怒的汪聪,赶紧跪在地上求饶道:“主子饶命,是属下一时忘了,属下以后一定会规整言行,绝不敢再犯。”
“呵!忘了?我看你是根本就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吧!”
那下属早已被吓的一身冷汗,连声道:“属下不敢!属下真的不敢啊!”
汪聪残忍的看着不断跪地求饶的下属,一只手慢慢的往身后的桌子上伸,然后在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后便拿了起来,跟着,就摇摇晃晃的欲要朝着那名属下走过去。
而楼中的下属们在看清楚汪聪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后,皆变了脸色,有一人还算有胆识,忙站出来阻止道:“惹得主子动怒,是属下们的过失,只是还请主子能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眼下叶楚还未抓到,汪宪等人的仇还未报,汪家正是用人的时候,在这个时间,主子万不可做出损己之事啊!”
听到下属提起汪宪,汪聪朝前走的脚步总算是停了下来。
只看他露出头疼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又是狰狞又是鬼魅,连说出口的声音都透着森冷:“是啊,叶楚那个小兔子崽子杀了我汪家这么多弟子,这笔账我还要找他算呢,何况,他是叶澜天的种,齐修已经知道了什么,不难保证那个笑面虎将来利用叶楚在我背后捅我一刀所以,这个小兔崽子必须要跟他爹一样,是早死的命!”
说着,汪聪就将手中刚才摸来的东西抬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佩剑。
只见他用剑尖抵着那名属下的胸口,缓缓道:“你不是想让我饶你一命吗?好啊,从明天开始,你亲自带队去找那小兔崽子,如果抓住他,记着先别弄死,将他带回来,有些话我想要同他好好说说。”
这个时候只要能保下自己的性命,别说是让他去抓叶楚,就算是让他去抓鬼,那名下属也会立刻照办。
当啷一声!
汪聪就将手中的佩剑丢在地上,然后又摇晃着坐回到宽背交椅上,睁着一双醉态朦胧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身边的人说话,道:“叶澜天?!为什么你这家伙到死了还不肯放过我?这些年来,你虽然死了,可是晋城的许多人还记着你,现在你的儿子也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真是一对让人觉得又麻烦又羡慕的父子,难怪当年,那个人不惜与我联手,也要将你除去。”
趴在屋顶的叶楚靠着揭开的瓦片将楼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在听到汪聪说起当年的事时,血液顿时涌到了头顶。
没错了!汪聪真的知道那个叶家的叛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