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市令使是想要拍案而起的,可是看到那个人,却直接愣住了,失声说道:“怎么他也来了!”
只见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马走了进来,为首一人一身工工整整的官服,头上乌纱帽匀称稳当,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正是潮阳县县令温同和。
仇万千看着市令使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怎么了?难道你还怕了他区区一个县令不成?”
市令使和仇万千说话的时候,温同和已经见到了丛鸿飞,并且和丛鸿飞两个人亲密地交谈起来了。
市令使看着温同和与丛鸿飞亲密的程度,朝仇万千努了努嘴,说:“怕,我倒是还不怕他,只是潮阳县好歹也是一个中下县,他温同和作为一个中下县的县令,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如果他呆会从中作梗,我确实要多费很多功夫。”
仇万千马上说道:“不就是多费些功夫而已,你是监察官,他们怕你还来不及呢!”
市令使点点头,说:“那也是,平日里他都是巴结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怕我。”
说着,市令使已经蠢蠢欲动,跃跃欲起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人,可不一般。
只见前面是四个公差开路,后面是八个公差排成两行,紧紧护送着。现在坐在酒席上的客人见着这个人,不少都纷纷起立,表示敬意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海阳县县令童怀安。
童怀安自从上次被丛鸿飞整过以后,真的是怕了,特别是丛鸿飞还当上朝请郎以后,他真的对丛鸿飞更加谨慎对待起来。
这次丛鸿飞大婚,童怀安作为当地的父母官,是一定要过来祝贺的,而且就算丛鸿飞不邀请他,他都不得不来。
一进门,童怀安便高声大喊道:“丛老弟,丛老弟,真是恭喜,恭喜了啊!”
丛鸿飞见着童怀安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说:“童大人,真是柴门有庆,柴门有庆啊!”
童怀安和丛鸿飞这几句话,直接便把市令使想要发作的心给狠狠地痛击了一下。
“童怀安,童怀安怎么也来了!”市令使的心有些慌乱,刚刚站起来的身子,登时又坐了回去。
仇万千马上问道:“怎么了,难道这个童怀安,你就怕了吗?”
市令使摇了摇头,说:“怕,倒还是不怕的,只是,你知道童怀安是什么身份吗?”
仇万千马上说道:“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县令罢了,在你眼中,可肯定没有什么!”
市令使冷冷一下,说:“海阳县是大中上县,童怀安这个县令,可真的不简单啊!如果他和温同和联手保丛鸿飞,我要抓他,可就真的有些困难了。”
仇万千听到这里,心里一沉,感觉今天这局面似乎是他自己算计错了,千不该,万不该,真的不该让市令使这个时候来抓人的。
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进来了。
这一次的排场,那可是更加奢华了。
前后有带刀侍卫开路,中间还有公差簇拥,中间才是一个人悠悠走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潮州府的刺史大人。
见着刺史大人走来,现场顿时一片安静,全场肃然起敬,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到刺史大人的身上。
而刺史大人则快步来到丛鸿飞的身边,握住了丛鸿飞的手,说:“丛大人,恭喜,真是恭喜啊!”
丛鸿飞也是满怀欢喜地对刺史大人说道:“刺史大人,您有心了,真的有心了!”
说话之间,丛鸿飞便把刺史大人迎入正厅的酒桌上。
市令使见着眼前的情景,登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