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学院门口，清秋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洗脸，这副鬼样子被人见到，不得吓着人家。回寝室是不可能的，去翰墨楼吧，那边有一个小池塘，晚上了应该没人了。

“站住！”

刚走到翰墨楼附近，一声掺杂着愤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清秋侧脸一看是砚舟，真是巧了，刚刚提完他就见到他了。

砚舟急匆匆走到清秋面前，厉声道：“怎么搞的，打架了！”

“你和琉霜熟吗？”

“不熟。”他冷眼看着清秋，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一个寝室的，怎么室友不和睦？分开就是了，明天我给你调。”

“好。”清秋倒是没有过多解释，能和琉霜那个疯女人调开已经很舒心了。清秋转念一想琉霜的话，轻声问道：“你那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砚舟冷声解释道：“云祈族长不是说了吗，他与家父是故交，我在玄灵平原受伤去他那养伤很正常，我去那条小路只是想透透气。”

清秋道：“那你真的不想要我命吗？”

砚舟道：“在伊水湖初见，不认得你不能暴露行踪所以才下杀手。而那晚并没有，只是偶遇。”

清秋继续道：“那为何步步紧逼，还掐我脖颈？”

砚舟道：“我只是想把桐木还给你，是你自己往后退的。我掐你脖颈是因为你脖颈上被施展了一圈追踪咒，我在帮你化解符咒。”

“追踪咒？”

“嗯。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你……”

“看着不顺眼，所以帮你摘了。”

原来如此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清秋又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伊水湖，为什么要伤沐珩？”

砚舟对于清秋的质问倒是很有耐心，继续回答道：“我与他有些私仇。”

“所以，你确实是要杀了他对吗？”

“是，他罪该万死，他们三足龟一族都罪该万死。”

——

与砚舟分开后，清秋走到池塘边，用刚刚得来得手帕，擦洗着血渍。真的是疯子，手扎伤了不赶紧处理朝人家身上摸什么，还摸脸上。晦气！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