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声音，砚舟睁开眼。他揉揉脑袋，这一觉睡得他头疼。待有些缓解他出声道：“进来说。”

左达恭敬道：“启禀公子，灵犀将军并不在府上，他的手下布狄带人已经查封了万宝轩。”

砚舟走下床，倒了杯水润润喉，道：“可以，都一样查住了就可以，人抓了吗？”

“只抓了娇妹儿。”

砚舟放下水杯，道：“嗯，也就能抓她了，其他人又没正大光明的参与打斗。”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砚舟想了想，道：“先不要暴露原因……”

“额，公子现在全京都都知道清秋姑娘是您的人了。”左达小声提醒道。

闻此，砚舟一愣，“她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

左达嘴角微翘道：“您昨天英雄救美的事迹已经遍布京都，特别是您那句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砚舟猛拍一下桌子，道：“我和她是师生，怎么会有人乱讲，污蔑我们师生情谊。”

“不是您自己说的吗，怎么是我们污蔑。”左达嘀咕着。

“你说什么？”砚舟盯着左达。

左达连忙改口道：“我说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乱点鸳鸯谱。”

砚舟起身拿起衣架上已经挂好的新衣服，“先别管这些了，先去见见娇妹儿。”

“是。”

——

京都地下牢狱里，潮湿昏暗的空气使得这里气味难闻极了。娇妹儿正坐在地上等待着宣判。她已经是弃子了，掌柜不可能救自己出去了，能死地体面一点是她最大的期望。

“见过，砚舟公子。”守地牢的狱卒见砚舟阔步而来，连忙行礼。

“嗯，娇妹儿在哪里。”

“我这就带公子去。”

在去关着娇妹儿的牢房的路上，不少狱卒正拿着刑具审判着牢犯，一声又一声的哀嚎惨叫不绝于耳。娇妹儿这倒是安静，周边没有一个犯人。狱卒打开牢门，道：“公子请进。”

砚舟吩咐道：“左达你去外面守着。”

“是。”说完带着狱卒离开此处。

娇妹儿并未抬头看砚舟，只是颤抖着卧屈在角落。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娇妹儿，砚舟冷声道：“你好像很怕啊，我以为你会和昨天一样勇敢。”

娇妹儿声音颤抖着说道：“伤了公子的心上人，娇妹儿自是活不了了。”

听到娇妹儿的话砚舟倒也没反驳，反正也是将死之人没有必要知道太清楚。他拿帕子铺到座椅上，坐下。

“为何要杀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