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道,“那圣上必治地方军吏的罪。”
王杰明白了,地方军吏的处境非常尴尬,朝廷拨下来的粮饷永远不够用。
而如果上书说粮饷不够用,一来是同时得罪了户部和兵部,二来是引起安懋的疑心,怕地方军吏以兵权协皇权。
但是地方军吏又不敢任由军队就这样溃散,因为一旦手中的军队散了,这就是一个治军无方的罪名,官丢了不算,命说不定都保不住了。
所以地方军吏只能自己想办法捞钱来补充粮饷,维持军队一定的御敌战斗力。但是地方上还有行政官吏,军吏再怎么捞钱,都不可能让手中的军队强到威胁中央军队。
而军吏捞钱,不比行政官方便,只能是拿着枪讨饭吃,这其中便会产生别的罪名,比如欺压百姓、军纪不严、喝兵血、吃空饷,如此一来,便是把把柄往上级和安懋手上递。
这样一来,安懋握着地方军吏的把柄安心了,兵部和户部在发粮饷的过程中拿足钱了,那这地方军吏熬到一定资历就可以往上升,把手中的摊子往下一任的头上扔。
这个做法在过去几年肯定已经成为惯例了,这种情况下,徐广只要稍稍提拔,让地方军吏摆脱手上这盆热炭,就能收买人心。
而这一切都是安懋默许,以此打压原来的盛朝将领,所以安懋绝不可能以贪腐罪来治军队。
因为现在军中无数将领、军吏,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贪污过,如果个个都治贪腐罪,恐怕还没打元昊,东郡军队自己就起内讧了。
王杰问道,“既然地方军永远缺粮饷,那为何军费却年年递增?”
徐宁道,“自然是被贪了。”
王杰问道,“何人能贪助军戎费,难不成是兵部和户部吗?”
徐宁道,“六部皆贪。”
王杰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苏敏儿想了想,了然道,“所以杜韫玉必会把登闻鼓一案的罪责归到厢军作乱上。”
徐宁点头,“如此一来,待太子落马案结果后,徐广就不得不发兵元昊。”
王杰道,“军中、朝上已腐败至此,徐广发兵元昊,岂不是必败无疑?若此战惨败,岂非有损东郡根本?”
徐宁和苏敏儿显然对东郡军队的战斗力很有信心,尤其是徐宁,“即使不胜,也定不会惨败。”
苏敏儿也道,“虽说六部皆贪,但贪官之中,能吏居多,自然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徐宁道,“若胜,则能收复失地,若不胜,则可借此治罪徐氏。”
王杰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尤其他刚刚听苏敏儿讲了安懋禁苑中的战俘男宠,“依我看,这仗还是不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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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排九宫”:横竖都有3个格,剩余的空格为9,推动格中8个数字排列,使每行、每列两个对角线上的三数之和都等于15。
洛书就是最基本的3×3阶魔方阵,河图和洛书是数学里的三阶幻方,中国古代叫“纵横图”。
南宋杨辉《续古摘奇算法》卷一始有“纵横图”之名,其中给出了三至十阶的幻方及其变体共十三种。
杨辉给出的方形纵横图共有十三幅,它们是:洛书数(三阶幻方)一幅,四四图(四阶幻方)两幅,五五图(五阶幻方)两幅,六六图(六阶幻方)两幅,七七图(七阶幻方)两幅,六十四图(八阶幻方)两幅,九九图(九阶幻方)一幅,百子图(十阶幻方)一幅
“洛书数”的构造方法为:“九子斜排,上下对易,左右相更,四维挺出”。
2 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
3 《世说新语·假谲》记载,王敦称司马绍为:“黄须鲜卑奴”,并称其相貌特征是“黄须”。
并加以解释:“帝所生母荀氏,燕国人,故貌类焉”。黄头指的是金发,黄须指的是黄胡子,可见司马绍的相貌特征就是金发黄胡子,具有白种人的相貌特征。
隋唐以后,鲜卑已不在作为政治实体和民族实体存在,因为都汉化和其他民族融合在一起了。
靺鞨,自古生息繁衍在东北地区,清代建立后,皇太极改名为满族。
扶余中国东北地区第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国家,位置相当于今天的吉林省,扶余国从前2世纪立国到494年东扶余国被高句丽灭国为止,历时约700年。
所以这个少年按现代来讲是东北亚白种人、满族、阿拉伯人和中国东北人的混血。
4 《晋书·卷一百十四·载记第十四》:初,坚之灭燕,冲姊为清河公主,年十四,有殊色,坚纳之,宠冠后庭。冲年十二,亦有龙阳之姿,坚又幸之。姊弟专宠,宫人莫进。
长安歌之曰:“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咸惧为乱。王猛切谏,坚乃出冲。长安又谣曰:“凤皇凤皇止阿房。”坚以凤皇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桐竹数十万株于阿房城以待之。冲小字凤皇,至是,终为坚贼
太和五年(370年),苻坚灭前燕,慕容冲的姐姐清河公主,十四岁,有美色,苻坚便纳她为妃,在后宫中最受宠爱。慕容冲十二岁,亦有龙阳一样的姿貌,苻坚又宠幸他。姐弟独占宠爱,其他的宫女全都失宠。
长安儿歌唱道:“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人们都担心成为祸乱。王猛恳切劝谏,苻坚就把慕容冲送出宫。长安又有民谣说:“凤凰凤凰停在阿房。”苻坚认为凤凰不是梧桐不栖息,不是竹子的子实不吃,就在阿房城种植梧桐、竹子数十万株等待凤凰。慕容冲的小名叫凤皇,到慕容冲占据阿房城之时,终于成为了苻坚的祸害。
5 《晋书·卷六·帝纪第六》:年数岁,尝坐置膝前,属长安使来,因问帝曰:“汝谓日与长安孰远?”对曰:“长安近。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也。”元帝异之。
明日,宴群僚,又问之。对曰:“日近。”元帝失色,曰:“何乃异间者之言乎?”对曰:“举目则见日,不见长安。”由是益奇之。
司马绍年幼时,其父晋元帝闲坐,将他放置在膝前,正遇长安使者来,因问司马绍说:“你说日与长安哪个远?”司马绍回答说:“长安近,不曾听说过人从日边来,由此就可以知道了。”晋元帝觉得奇异。
第二天,群臣宴会时又问他这个问题,回答说:“日近。”晋元帝脸色一变说:“怎么和昨天说的不同呢?”司马绍回答说:“抬头就望见日,但却望不见长安。”由此晋元帝更觉得他是个奇童。
这个故事被认为是晋明帝不满五胡占据北方,朝廷无能,只能南迁,无法收复北方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