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两个时辰,扬州军后继无力,攻上城头的士兵也越来越少。诸葛瑾看着远处的城头,叹了口气,看来今日仍是不能破城。他无奈地下令鸣金收兵。
城头的张津看到敌军慢慢退去,大松一口气。今日他明显感觉到压力增大,但凭借着自己的指挥,交州军仍守住了番禺。
这时,他突然感到身后似乎有动静,下意识地转过身子来,发现区景站在他身后。
“区景,你怎会在这里,莫非敌军没攻北门。”
“州牧……我……”区景声音有些哆嗦,他咬了咬牙,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刺向张津。
张津没想到区景会杀他,一时目瞪口呆,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区景的刀刺入张津的胸膛,然后又拔出来,他的脸上露出果决之色。
鲜血从张津的胸口流了出来,他感到剧烈的疼痛,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伤口,似乎想阻止鲜血流出。然而,鲜血狂流,哪止得住?
“我如此……厚待于……你?你……你……为何要杀我?”张津仍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善待士人,却轻慢将士,喜欢鞭笞士卒,何来厚待?车骑将军大军攻破番禺,乃是迟早的事,若不趁早降了,只怕我性命难保,而你却执意不肯降,我只好杀了你,再献城投降,如此才能保本城内士兵及百姓的性命。”
张津努力地伸手指了指区景,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的身体已慢慢倾斜,然后倒了下去,已是气绝而亡。
“不好了,州牧死了。”
“区将军杀了州牧。”
士兵发现张津被杀,纷纷惊恐地惊叫起来。
区景一声大喊:“将士们,车骑将军乃汉室宗亲,又是仁义之主,州牧在交州为非作歹,与之为敌,乃自取灭亡,他若不死,我等皆被他所累,今我杀州牧,以奉王师,只为拨乱反正,我欲献城归车骑将军,所有将士需听我令,否则我必杀之。”
区景这番话一说,士兵们纷纷停下来,不再惊叫,也没有人敢反对区景。看来,他在交州军中的威望不小,也反衬出张津在军中的威望一般。
控制局面后,区景打开城门,派人去扬州军大营,表示愿意投降。
诸葛瑾正在准备收兵回营吃饭,突然收到消息说,张津被部将区景所杀,区景献城而降。他感到惊讶,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后来区景自己把士兵缴了械,自缚双手,来到门口请罪。诸葛瑾才知道这是真的。他率军入城。北门那边,黄忠、刘晔等也收到了消息,同样率军入城。
至此,番禺被攻破,交州南海郡落入刘敬手里。
黄忠和诸葛瑾商议了一下,大军将留在南海,巩固成果,待南海稳定之后,再兵进交州合浦、苍梧、交趾等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