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灵世界里，有一个设定，一个人出生，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精神空间，精神空间里有尾灵，人可以用精神力主动挤进去，也会在睡觉昏迷的时候被迫挤进去。

而在髓质的影响下，尾灵世界的设定作用到了季语身上。

这片空间没有颜色，超平坦。

季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没有颜色的空间很醒目。

醒目的人不止一个，很远很远处，有一点荧光。

季语没去追寻这点星光，原地坐下。

作为髓质猎人，她很清楚所有世界的设定。

精神空间里只要有其他生物，死亡真的会死。

光是生物的证明。

那点荧光越来越大，季语观察着那带着荧光的女子的身影，好像有点眼熟。

这不是我小时候吗？

数据世界有个设定。

被折射的镜像受伤，本体也会受同样的伤。

不能攻击她。

她向季语走去，恨意扑面而来。

季语后退了两步，面前这位女子，正在被眼魇同化，那双臃肿如乳房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杀死我父母的变态，

去死吧！”

髓质化的季语向季语扑去，季语没有躲避。

因为……

她该醒了。

季语睁开眼睛，眼睛里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惺忪。

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被子。

白色的人。

“……”

5个弑髓人，全是壮汉，髓质虽至遂碎随制制，往这一站，压迫感满满。

我何德何能啊被这么守着。

“季语，你现在还感觉髓质的声音嘛？”

这阵仗，我敢回答是……

“好多了。”

“可是你的眼睛……”

季语闭上眼睛，用调率感受到自己的右眼长了几根触手。

“不就是长了点触手嘛，这是吃眼魇的正常现象。”

一听一个不吱声。

季语叹了口气，逼着自己的右眼从眼眶中跳出来，在洁白的被子上灵活的左右跳动，再钻回去。

“看，可控的。”

弑髓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年长的弑髓人说：“你是吃过髓质的人里表现最正常的人。”

“你们在这守着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怕我变髓质？”

这个问题只要对方回答，季语就能捞点情报。

“那肯定是怕你变髓质啊！”

“如果只是害怕我变成髓质，为什么不在我睡觉的时候杀了我呢？”

“……你现在还属于人，杀你是犯法的。”

季语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骗人也得有个度吧。”

刀是最好的交涉手段。

把刀架到脖子上，该知道的东西基本都能知道。

时之领域。

312。

髓质。

季语下床的脚步一顿，瞳孔收缩。

她突然没了出手的勇气。

髓质干涉了她。

“别动！”

5个弑髓人纷纷将武器指向突然移动的季语。

季语默默举起双手。

“髓质进了脑……”

两个穿着白衣的弑髓人迅速将季语扑倒，用带着虚无性质的手铐靠住季语双手，然后又给她带了个虚无头套。

季语全程面带微笑。

做的太对了。

遇到被髓质影响的人就该这么干。

“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

“…那个髓质残存的因子似乎绑在我的某块神经元上，做出特定的动作会被干涉，其他一切正常。”

“你带的头套有让你感觉不舒服吗？”

“难说……我确实很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啥不舒服，可能是因为髓质，也可能是因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