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次出来，还有什么安排吗？”噩梦转而向奈桑问道“听说您上次离开失雾区，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归泓忙道：“我准备带奈桑大人到人少一点的景区逛逛，她对秘旨教的几个大教堂也很感兴趣，我预约了包场参观，这几天可能都会到那边交流。”

“嗯，随时和我汇报。”他认真嘱咐“星城的教堂楼梯太长了，奈桑的腿不好，你注意点。”

“好的老大。”归泓熟练地搀着奈桑，小声道“大人，我们先回去休息？”

奈桑点点头，她的确是有些精力不济了。

等两人离开了，噩梦才叹道：“这任奈桑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为曼努伊族鞠躬尽瘁奉献了一生，她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就连力量也已经像风中残烛，所以她很着急，只想尽快为部族找到一条光明的出路。”

“老师，你们这些年一直在联系？”

“不，是示亡号的线人常年游走在失雾区的边境，打探里面的消息。”噩梦坐回位子上，把放了许久的酒一口饮尽“这次打听到曼努伊族的消息是个意外。沦陷沙漠自古以来就有沙鼠疫，数代奈桑都在前人的基础上研制对症的药物，本来已经可以防治。谁知现在这个瘟疫又变异了，逼得奈桑派人去明城求助。这也是一个不小的风向标啊，小望，雾更大了。”

寻望一下就想起首席说的“平和期即将结束”，这次鼠疫的变异，何尝不是标志。

“奈桑找到办法了吗？”

噩梦晃了晃酒杯，“我让人给他们介绍了清嵘医院最好的教授，但没有病人，没有样本，也不能亲自去疫区，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在，现在有了转机。”

“转机？”

“我的人打听到一个天才医学博士回到了明城，他精通生物学和病毒学，对所有变异动物了如指掌……”

寻望脱口而出：“R博士，胥染？”

噩梦唇角扬起：“现在你明白了？奈桑这次带来了一只染病的沙鼠，只要胥染愿意研究，应该很快就会有成果。所以，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去明城，一定要把人逮到。顺便把‘残像’处理了。”

“需要知会执法庭吗？”

“我们有更好的方法。”噩梦挑着眉毛看着寻望“明城执法庭不想管这件事，是因为案件发生地不在本城，受害者和凶手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明城人。所以，假如……受害者是执法庭的审判官呢？”

寻望脑回路都差点没转过来：“……你的意思是……”

噩梦拿起手机，翻了一会儿，翻出一条短信：“我已经和明城执法庭申请过实习岗位了，当然，是以你的名义。现在，就用你曼努伊族赫努的身份去写简历吧。听说少数民族有加分。”

寻望：“……”

“去吧，我需要你在那得到一些经验。”噩梦淡声道。

寻望却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一段信息：“经验？你是说，你以后也打算……”

男人抬手打断他的话头：“你知道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诸事都不着急。我让人在明城守着胥染的动静，最近他都没露过面，现在去也是大海捞针。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这一下午信息量太大，寻望走的时候表情都还带着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