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儿倒觉着,娶了这么个金贵人儿也不好侍候~”
大嗓门儿全是阴阳怪气,赵老夫人气得脸色阵红阵白。
正想开口反击,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一道身影进门,当下将孙嬷嬷刚端上来的一杯热茶狠狠扔了过去。
那人影微微一晃,只听“啪嚓”一声脆响,茶杯砸到了门框上,落地成了碎片。
茶水混着茶叶顺着门的边框淌下来,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堂里几个小辈都吓得惊呼一声。
“老夫人这是何故?”
南汐做出一副虚弱、委屈不解的样子。
临出院子前她自己动手,给脸上画了个虚弱的病号妆。
此刻那脸惨白惨白的,唇无血色,看着还真有点可怜。
当然了,这里没人会“可怜”她。
“何故?”
“南氏,你还真是明知故问!”
赵老夫人怒气冲冲:
“好啊!果真是将军府教出来的高门贵女,好大的气派!”
“不过给我老婆子请个安,还要我这老婆子等到日上三杆。你这是不打算将我赵家这门小户的放在眼里了吗?”
若是往常,她这一通发作,原主马上就得跪下认错,然后再被老太太这样那样折磨一番。
此时众人也都端好了架势等着。
——这一大早上图什么,不就等着看这出好戏吗?
南汐可没有演戏给别人看的爱好。
随意请了个安,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边悠悠道:
“大清早的,老夫人何必这么大的肝火?”
“我这身子不好,府里的人都知道。便是起的晚了些,都说老夫人仁善,难道还能为这个动怒?”
“再者我虽出身将军府,住的院子却是离老夫人最远,可不敢称一句身份尊贵。”
老夫人一噎。
这府里当初为了表示对她的尊敬,最大的院子是给了松柏院的。南汐一个正妻,所居住的听雪院不仅离她远,离赵文轩的院子更远。
反而闵柔儿一个妾室住的院子倒是离娘俩都近。
这掰扯下去话就要不好听了。
老太太脸色一红,索性揭过这茬,发起第二波攻击:
“这且不论,昨儿我吩咐你抄的经书可带来了?”
南汐一脸莫名其妙:
“经书?”
“什么经书,老夫人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孙嬷嬷在一旁,吃惊的眼都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