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嬷嬷毕竟是她亲自养出来的狗,一时想不好如何下台。
就在此时,闵柔儿出声了:
“孙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就算夫人愿意赏你,你也要睁开眼睛看看。嫁妆银子这么精贵的东西,你也敢接着!”
孙嬷嬷听出话里提醒的意思,赶紧对着赵老夫人磕头:
“老夫人,这银子是夫人赏老奴的,老奴不好推拒才收了。”
南汐冷笑一声:
“赏你“?
“你为我立了什么功啊,我怎么竟不知道?平白无故我为何要赏你?
“这……”孙嬷嬷噎住了。
她总不能说:她去罚人家抄经,人家一高兴赏了她50两银子吧?
说了也得有人信啊。
索性豁出脸皮道:“夫人托老婆子在老夫人面前替您说好话!”
“哦?”南汐看向赵老夫人:
“我还以为是老夫人一向仁善,竟不知是孙嬷嬷向您说了我什么好话?”
老夫人:“……”
孙嬷嬷:“……”
她俩背后竟蛐蛐南汐了。
坏话一萝筐,好话……那是一句也没有,现编都编不出来。
好尴尬!
良久,赵老夫人叹息一声,道:
“好了。”
“这事儿是孙嬷嬷奴大欺主,打上二十板子,不许医治。打完就送去城西庄子里去吧!”
事已至此,不罚说不过去,大不了以后找个机会再把这老婆子调回来。
闵柔儿却道:
“姑母,孙嬷嬷毕竟年纪大了,恐怕受不得板子。”
“不如暂且记下,让她在庄子里也好出力,将功补过?”
孙嬷嬷闻言欣喜若狂,脸上也不自禁流露出一脸感激。
她就说,柔儿小姐的大腿还是抱得住的。
赵老夫人也递给闵柔儿一个赞赏的眼神。
刚要点头应下。
南汐凉凉的声音响起:
“闵姨娘果然好心。”
“说来我还觉得奇怪。孙嬷嬷不过一个奴婢,行事竟然如此张狂,也不知道在这府里到底仗的谁的势”?
“老夫人素来慈爱宽和是不假。但我记得,当婆老夫人从我手中要过管家权的时候,可是说过自己向来治家严格。”” “所以,我相信老夫人断不会是自己纵出这等刁奴的!”
赵老夫人又一次噎住。
闵柔儿:“……”
你直接报我名儿得了?
可是该死的,她和孙嬷嬷之间那点猫腻还真就经不起查。
赵·治家严格·老夫人:
“好了!谁也不必再为孙嬷嬷说情,赶紧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