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往客厅走,想着先把我这箱子放下。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绊倒了。
软绵绵的一个东西,还吓我一大跳。
然后我把灯一拉,就看着是我姐趴在地上。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推了几下推不醒。
我一着急,就把她翻过来了,她还是没醒。
我再一看,她额头磕破了一个大血包。
我当时就急了,然后赶紧摸了摸她的脉搏,试了试鼻息——已经是没气儿了。
那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我姐喝水的杯子。
你也知道我姐有起夜的习惯,她肯定是来喝水的时候让门槛给绊倒了!
然后我这边动静响了好一阵,月儿才披了一件衣服出来。
一看到她妈这个样子,一下就哭的不行了!
然后就张罗着要送医院。
其实,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还送什么医院呢?
我不送,月儿就不依,哭着打着我让送。
最后没办法,我还是给送去了。
送去人家就直接拉到殡仪馆了。”
苏如意和齐雅笙静静听着齐钊的讲述。
在讲述的同时,夏天秀还不时的抽泣着,就好像一个真正失去母亲的少女一样,惶恐、慌乱、不安。
苏如意听完皱眉道:“齐钊同志,我给你捋一捋——
你出差回来就发现齐雅琴已经死了,对吧?
你没有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死的,对吧?”
齐钊怒道:“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闭上你的臭嘴!”
齐雅笙道:“你怎么敢这么跟小苏大夫说话?小苏大夫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齐钊哼了一声:“恩人,我看仇人还差不多!自从沾上这个小苏大夫,不但我二爷爷没了,现在雅琴姐也没了,我看她,就是个丧门星!”
“丧门星”三个字一出口,苏如意的眼神,瞬间就移到了夏天秀的脸上——看来丧门星的这个名号,随着夏天秀的宣传,又传到了京市,传到了齐钊的耳中。
苏如意并不太生气,相反,她倒觉得齐钊这种头脑简单,性格冲动的人倒不怎么可怕。
她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齐钊同志,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话——
你有没有亲眼看到齐雅琴是怎么去世的?
你说她是摔在门槛上,这是你的推断而已!
而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是——昨天晚上只有夏天秀和齐雅琴两个人在家!
而你回家的时候,早上五点多,齐雅琴已经死了!
那么,最有可能杀掉她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