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艾雷的心头涌出一股暖流。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师父的住处,他知道师父不喜欢自己婆婆妈妈的。
......
正值初秋,正午的太阳把路面烤的暖烘烘的,这温暖的烘烤渐渐催生出一种独特的乡间气息。艾雷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心里也染上了一丝丝躁动。
“哟,艾雷”,一道洪亮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今天也找你师父训练去了?练的怎么样?”一个庄稼汉扛着锄头向艾雷打招呼。
“挺好的”,艾雷随口应承着。
“挺好就好,你娘也回家了。你快走两步还能赶上你娘做饭”。说着,那人朝艾雷手上的肉抬了抬下巴。“你娘今天可挺累的,一个人锄了那么大一块地”。
艾雷闻言心中一动,朝那人道了声谢以后朝家中跑去。
自打艾雷记事以来他就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走得早,只给他们娘俩留下了两亩薄田。母亲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十二岁那年,艾雷的师父来到村子里,看中了艾雷的一身力气,收下他作徒弟,不仅农忙时会去艾雷家帮忙,甚至捕获了猎物也会留一些给他们母子。
刚迈进家门,艾雷就迎头撞见一个瘦削的中年妇人正整理门后的农具,她的脸庞还没有被岁月留下深刻的痕迹,但那过早花白的头发却如同冬日的初雪,悄然覆盖了她的青丝。
”娘,不是说好下午咱俩一块去锄地么“。艾雷有些心疼的冲那女人喊道。妇人放下手中的农具,看到了艾雷手里提着的肉,叹了一口气。”娘没事,娘不累。你可得争口气,以后好好报答你师傅,咱娘俩这么多年可受了他不少照顾“。
”娘,你放心吧。师父说我天赋不错,好好练习以后一定能成器!咱们中午把这些肉拾到拾到,下午你就别下地了,我去吧。儿子别的没有,就力气多!”
“没事,娘不累。咱娘俩一块,早去早回,你还能再去你师父那里看看。”说着,中年妇人尝试着挺了挺腰杆,但动作突然僵住,显然腰部传来的不适,让她不得不立刻停止了动作。
艾雷赶忙过去扶住了母亲。
“你都这样了,下午还是我去吧,师父要我明天再过去,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呢。”中年妇人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腰部的不适却让他不得不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那好吧,但你也别太累了,咱们也不急这一两天”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做饭”
......
迅速咽下最后一口食物,艾雷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扛起锄头朝田里走去。
望着母亲半日劳作的半亩地,他深吸一口气,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腰身下沉,一锄接一锄的干了起来。
太阳逐渐从头顶落到了西边,劳累了一下午的艾雷直起了腰,一边背起手捶打酸痛的腰部,一边扶着锄头看着自己劳动的成果。
“嗯,很好,至少娘明天不用再来一趟了”
夕阳如血,橘红色的光芒温柔地洒满大地,天边绚烂一片。远处一抹金光晃动,忽上忽下。
‘嗯?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