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江舟之间的情谊，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曾一起历经生死，这份感情，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你虽对江舟有感情，但你可曾与他有过这样的经历？”

凤九歌听了这话，心中一怔。

“我与他遇到山贼......”

“区区山贼罢了，对于你来说是敌人，但对于江舟来说，什么也不是，不是吗？”

陆清婉轻声道。

确实啊！

一个所谓的李屠夫就可以杀的黑牙卫招架不住。

凤九歌沉默，接着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那又怎样？我们的时间还长，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也可以和他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你就因为那些过去，就觉得自己可以一直霸占着他的心吗？”

陆清婉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透着一种自信：

“九歌殿下，不是我霸占着他的心，而是他的心本就属于我。你若不信，不妨问问江舟自己。”

凤九歌听了陆清婉那透着自信的话语，心中虽愤懑不甘，却也一时语塞。

她咬着下唇，目光紧紧盯着江舟，那眼中满是期待与一丝哀求，盼着他能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可惜江舟只是点点头道：

“我爱她，至死不渝！”

凤九歌捏紧拳头，强行压下心头的苦涩。

江舟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几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些，说道：

“九歌，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可我……我对你，目前真的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呀。咱们相识时日尚短，你才十七岁，人生的路还长着呢，或许你此刻觉得对我情深意重，但往后你还会遇见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等你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咱们再来谈这些，可好？”

凤九歌听着江舟这番话，只觉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来。

“哼，江舟，你又拿这些话来搪塞我。相识短又如何？年龄小又怎样？我凤九歌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对你的感情，才不是你说的那般懵懂不清。”

凤九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透着那股不肯屈服的倔强。

江舟面露无奈之色，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凤九歌明白自己的心思，又不伤她太深。

这时，凤九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江舟的眼睛，问道：

“江舟，你敢说，在你心底，就从来没有过那么一瞬间，哪怕只是一瞬间，对我心动过吗？”

江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顿时脸上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凤九歌那炽热的目光，可又觉得这样太过心虚，便只能硬着头皮与她对视着。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画面，那些与凤九歌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外人看来，她是个出了名的暴躁萝莉，那脾气一上来，就如同燃起的爆竹，噼里啪啦地炸响，小脸涨得通红，任谁见了都得暗暗咋舌，觉得这小姑娘可不好惹。

可在江舟心里，凤九歌却全然是另一番模样，她的那些“暴躁”之举，在江舟看来，皆是无比可爱的反差萌。

凤九歌没有追问。

因为此刻，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夕阳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陆清婉笑意盈盈，见两人说完话了，柔声道：

“九歌妹妹，往后你便唤我姐姐吧，如此咱们也能更亲近些呢。”

不愧是清婉，悄无声息地把称呼改成妹妹了。

江舟深感陆清婉的可怕。

以前怎么看不出来，清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