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本就阴冷，再加上飘着的蒙蒙细雨，街上的行人打着伞，裹着衣服行色匆匆。

这个世界显得很奇怪，每个人都很忙，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云凡仗着耐寒，一身单衣，淋着雨走的肆无忌惮，出城练级，狗都不去。

至于姜天河的大腿，有可能的话该抱还是要抱的。

“嗡嗡~”看着陌生的号码，接通电话。

片刻，挂断电话，云凡面色凄凄，转身向折纸店而去。

“嘿，小兄弟你可来了，我还以为...”老板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太合适，选择了沉默。

每天都会有人出城，有些人会永远的留在城外。

“弄好了吧？”

见云凡没有计较，老板马上恢复了热情。

“弄好了，按你的要求七双腿，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种一个，保证一周不重样。

还有啊，你看这纸扎的美女，漂亮吧，这大黑丝...啧啧啧...”

“美女就不要了。”

正沉迷于自我陶醉中的老板闻言，顿时脸色不太好看。

“不合适吧，都扎好了，卖其他人...”

“钱我照付，它就算我送你了。”

一听不是不买，老板又热情了起来，搓着手用不好意思的语气开口。

“害，你看这事弄的，谢谢哈，下次你来给你打折。”

“帮我扎两只鸽子。”云凡没有在意老板的市侩，小本生意不容易，不赚就是赔，指着天上的小鸽子说道：“就按它的模样扎。”

老板把手遮在眼上，抬头看看：“没问题，明天来拿。”

“现在就要，准确的说等一会儿就用。”

折纸店老板面露难色。

“双倍的费用，送到这里。”

“人死为大，我克服克服哈。”

付完钱，云凡打开一条新闻，按照上面的地址留给了他。

来到火葬场取走骨灰盒，云凡往墓园走去。

托着手中不足半斤的盒子，谁能想到前天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那个叫洛凯的治安员被抓到后，洛飞天就不用一直留着遗体了，本来城里是有专门的地方安置骨灰。

只是云凡看到关于婉女士的入殡的新闻，想着那个带着明媚的笑容的女人站在洛飞天身后，静静地注视着他。

就有了决定，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他们生不能同活，那就死后同穴吧。

不同于她出殡队伍的漫漫长龙，洛飞天这边就只有云凡一个，哦，天上的一只鸽子。

云凡站在树下，目视着前来送行的人，抹着眼泪离开后。

才来到她的墓碑前，说了句抱歉。

将洛飞天骨灰盒放进她隔壁，说了句祝福。

照片上的她依旧明媚，照片上的洛飞天满眼自豪。

她始终如此，而洛飞天可能就那天最得意。

当着他们的面，云凡把属于他的赏金，以他们两个人的名义捐给了青少年御兽培育基金。

......

刚打开门就听到屋内的抽泣声，云凡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是退。

看着不断向自己使眼色的楚筱筱，更是一脸问号，眨吧眨的鬼知道想表达啥。

“愣着干啥啊，进来帮忙哄一哄啊。”

进屋看到房东阿姨在她怀里哭的死去活来的，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还是因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