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平嗤笑,“神首县屁大点的地方,也配有氏族?
当地一些土地主,也能有这种胆子?
这小子当时我就看着鹰顾狼视,不像个好人。
现在死了八成也是自己作的。
神首县距离十万大山也就百多里的距离,我猜啊,是打猎去把自己送掉。
要不是他是礼部尚书的孙子,谁管他死活,随便写个卷宗拉倒。
每年成千上万的新科举人没地方上任呢,空出个坑位来好给人家真做事的年轻人。”
风中平仔细看了一下书信。
“哎哟?”
“灵宝派?”
“灵宝派?”白嚣老道士也探过头来,侧身子的同时轻描淡写的将棋局摆乱。
郑七在一边气也不敢喘,等着两人读信。
风中平细想了一下,信里面提到了几个问题。
但是风中平的关注点不在前任县令死亡原因这件事上,这和他关系不大。
“灵宝派...前几天金吾卫那边是不是刚刚发了剿杀令?”
“是啊,事情闹的很大!很恐怖!”
白嚣道士感慨,“据说是灵宝派的一个人把金吾卫中郎将的小妾拐跑了,引得中郎将颜面尽失沦为笑柄。
从府司到阴阳寮太医署,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子看不住小妾。
让那小子气的啊,差点就要发大军讨伐,却又根本不知道这个小教派的地方在哪。
哈哈哈哈哈....”
风中平也笑起来,“中郎将的小妾被人拐跑,确实好笑。”
金吾卫是负责大唐京城防护和治安的军队,但在各州城与部分特殊位置府城有分支。
平日不与府城各机构联系,独属于大唐皇帝,就连军饷,也是走的大唐皇帝的私库。
“哦...你家老爷是求援来了。”风中平又翻阅了一下信件,“六品的武者,加上有法术。
对于神首县来说,确实不容易应对...
但是我只是一个参议,不太方便派人帮你们去查案。
先放在这里吧,我过两天上报府尹,看看府尹的意见。”
郑七有些失望,他还想辩解一下,“风大人,我家老爷现在身边没有防护,已经是生死存亡之际...”
风中平说:“怕死辞官不就行了,辞呈递交给我,我就可以批阅同意。”
郑七哑口无言。
白嚣老道士哈哈一笑,“风中平你小子是真奸滑,什么麻烦都不想惹上身啊!”
风中平微微一笑,说:“尽职尽责而已,该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不该我做的事情,我也不能逾越。”
郑家是杭安府的大家族,但郑...郑什么来着?
他家老爷却只是郑家的一个偏房子弟。
管他作甚。
爱死不死。
能看一看他的信件,就已经是他堂堂府司参议抽出来珍贵的时间,已经很给郑家面子。
郑七十分失望,他还想要说些什么。
风中平手中已经裹挟出一道清风,将他送出了阁楼。
“回去吧。”
郑七茫然间,清风再度席卷,已经带着他来到了府司门口。
郑七看着府司牌匾,两边的武士客气的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碍于还在上班,也没有多少。
郑七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竟然...竟然无动于衷...这可是事关整个开冲府的大事啊!
要是上游的堤坝被摧毁,那开冲府下辖十四个郡中,起码要有一半被水淹没!
百万人流离失所!
这种大事在府司参议眼中,还不如中郎将的小妾被人拐跑值得称道吗?
郑七心里焦急,郑明远交代给他的事情,他没有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