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沈君对这些眼神不管不顾,坦然的看着曾安民继续道:
“叔父既以假死为求脱身,虽不知到底为何,但必然有他的苦衷……”
“哼!!”
小子,温情戏,可不是这么玩的。
曾安民猛然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面色森然看向沈君: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人人皆如你这般做法,那天下岂不乱套?!”
…………
曾安民骑在马上,目光沉静。
他看向身边与自己齐驱并驾的许云峰。
如今沈君杀婶案,有些戏剧化的变成了沈留杀妻失踪案。
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也通过这个案子,得到几点线索。
第一,沈君杀婶案之所以在三个月都没结案。
是因为许云峰不想杀沈君,若他想杀。
那便不会整整三个月连沈君的口供都没有去教坊司找安时宜证实。
所以这里有一个悖论。
今日在沈府,许云峰那一番话目的是为了引导自己证实沈君的罪名。
他想通过自己的手杀沈君!!
曾安民想到这一点时,眼神轻轻眯住。
“也就是说,他想让沈君死,但不想让沈君死在他的手中……”
“他有顾虑……是什么顾虑?”
没有足够的线索,曾安民纵然是再神仙,也不可能凭空算得到。
不过,接下来只需全力找沈留,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而且曾安民感觉,这个案子与江王府那边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哒哒哒~”
随着马匹缓缓抵达悬镜司。
怀着心事,曾安民下马,朝着典吏廨之中走去。
……
江王府。
江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的看着京中传来的消息,面色阴沉:
“玄阵司说没有制过此短刀。”
“难不成那是那黑猫武夫自己所制?”
坐在他对面的齐先生面容沧桑,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阴沉:
“自玄阵师徐天师制灵器以来,蕴含阵法的灵器除了玄阵司,属下想不到第二个人来。”
“看来想从兵器上找寻那黑猫武夫的路已经断了。”
江王听闻此言,面无表情道:
“玄阵司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造假。”
齐先生还想开口再说什么,被一道声音打断。
“王爷,将密信从悬镜司而来。”
“逞上来。”
江王朝那奴役看去。
“是。”奴役恭恭敬敬的进入厅中,双手将信件奉上。
江王接过,拆开查看。
“蠢货!”
看完密信之后。
江王把那张密信狠狠的拍在桌上,发出猛的一声“啪!”
脸色无比难看恨声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先生此时面色已经恢复,上次使阵虽然耗了他不少元气,但好在江王府之中的灵药不少,助他补了回来。
“发生了何事?”
江王将密信递过去:“你自己看吧。”
接过纸张,齐先生苍老的脸在烛光摇曳之下,显的极为阴沉:
“王爷,这许云峰好心办了坏事,如今曾安民定然已经察觉出了不对,不想被坏大事,必须得……”
说到这里,齐先生的声音之中参杂着狠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江王的手轻轻一顿,随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飘向桌面之上。
桌面之上,黑猫武夫的身影举着短刀。
他目光闪过精芒:
“嗯,弄漂亮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