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嘛,不能说不行。于是他蹑手蹑脚的朝声响处靠去。
草丛挡住了他的视线,添加了一些悬疑感。也莫名的加强了钟仁心中的兴奋感和紧张感。
他靠近草丛了,他慢慢趴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轻轻拨开草丛。透过拨开的一条小小的缝隙。钟仁只看了一眼。便笑了。他小人得志般的,忍不住心中那份惊喜的快意。猖狂的哈哈大笑。
只见小河滩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有一只肥大的野兔在挣扎着,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般。
钟仁瞧的真切,那块突起的石头下半身是埋在河滩上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大石头。石头中间有一条不大的缝隙。
村里的人都逃的差不多了,估计这只野兔太久没见到人了,于是放飞了自我。走路是用脚尖着地,眼睛是朝天上看。才会好死不死的把脚卡在石头缝中,挣脱不得。
钟仁没笑太久,便急急忙忙的朝兔子走去。他实在怕夜长梦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走到兔子身旁,他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野兔的脑袋拍了数下,野兔瞬间便不动了,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他担心不保险,又从河边挖取些藤蔓,把兔子五花大绑。
做完这些事,他似乎进入了圣贤模式,对着兔子念念叨叨了一阵金刚经。
片刻后,他走在回家的路上。驻杖上斜挑了只秋膘极多的肥大野兔。
一路无话,也无风雨。他可能真是激动坏。路过老妪屋子时,没停下脚步。
他到家了。这一次,走路的速度快了些。推开房门。老人,还躺在炕上睡。
他放下手中东西,走到炕口,加柴烧火。他往铁锅里加了半锅的水,杀兔子要用热水拔毛的。
他提着兔子,带着菜刀,一个碗。走到院子中。他倒提着兔子,把兔子脖颈处的毛拔掉。一刀切破兔子的脖颈动脉,把兔血放到碗中。不能浪费,兔血凝固后也是一道很好的食材。放完血。锅里的水也烧沸腾了。他把热水舀到一个木桶里,把兔子放到木桶里拔毛。拔完毛,他再给兔子做了场手术。取出能食用的内脏。再用干净的水,把兔子洗净。随后他剁下兔子的两条大腿,这将是今天中午的午餐。至少剩下的兔肉,自然要精打细算的安排。
处理完这一切,他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决定,今天中午要煮了兔腿和内脏,剩下的兔肉,他也决定要用盐巴腌制起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他放好除兔腿和内脏外的其余兔肉。准备做饭。
他决定用炖煮的方法处理兔腿和内脏。他不想用炭烤。兔肉加些药草合着黄豆,炖煮良久。比较适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但他没黄豆,也没药材。只有前几天无意中挖到的一根当归。他便只好不去追求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调好铁锅中的水量,放下兔肉,放下当归。静候火候。
钟仁熬着一双湿漉漉的双目,望眼欲穿的眼巴巴盯着锅中。
大约炖煮了半个小时,虽无良好的佐料,但炖煮出来的兔肉,还是四溢飘香。至少钟仁是这样觉得。这兔子秋膘多,汤里的油也多。放在没穿越前,钟仁肯定会嫌弃这些黄灿灿的油。但现在,他喜欢极了。
老人醒了。很早就醒了。估计是被香味馋醒的。钟仁拿了两个碗,把两条兔腿分别盛放在两个碗中,他再往碗中,盛了些汤,一碗递给老人。一碗自己吃。虽然钟仁很饿,但他还是认真且静默的一口一口的吃着肉,慢慢的喝着汤。这只兔子,给予了他精神上的力量。他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