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便以这种僵持的状态,走到了院门口。
“赶紧放人。”钟仁出声喝道。他看着刘二已经抓住了马缰绳,但没有放开老人的意思,钟仁隐隐感到,将要大事不妙。
他的感觉没有错。
只见刘二,一个熟练至极的翻身上马,他稳当的坐在马鞍上后,竟硬生生的用,断了手掌的右手前臂,把老人架上了马背。“驾”他一声怒喊,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懑全部发泄出去。刘二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马动了,如离弦之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等钟仁反应过来时,马已跑出了将近两米。又是该死的两米。
钟仁来不及再说话,他埋头向前狂奔。
但人的速度,又怎么能追的上马呢。
跑了两百米后,钟仁绝望的停下脚步,他弯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目光看着越跑越远,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马。面色阴沉如水。
“咚”钟仁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气般,瘫躺在了地上,他木然看着昏沉沉的天空,静默不语。
竟已是黄昏。
不知过了多久。钟仁听到刘定西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钟哥。。俺就说。。那白眼狼信不过。”刘定西一屁股坐在了钟仁身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定西,你对他了解多少,都跟我说一说,越详细越好。”钟仁从地上坐起,他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心仿佛跌到了谷底。时间拖的越久,就意味着事情会变的越糟糕。他想知道老人是死是活,更想去救老人。他想现在就出发去追中年人,但他忽然察觉,自己对那中年人的情况,信息,竟一无所知。他更是不知中年人会带着老人去何方。
毕竟钟仁连小村庄都没逛遍,又何况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真阳县呢。钟仁想找到刘二,对此时的他而言,并不亚于大海捞针。所以他冷静思考后,觉得要先弄清楚一些信息在做打算。
“钟哥,俺知道也不多,只知道他叫刘二,是村里的人。听俺爹说,那刘二从小就是个大逆不道的人,他不仅欺负邻里乡亲,还不孝顺爹娘,甚至会殴打爹娘。那时候俺还俺爹说的,俺大多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刘二现在是县里,环首帮的把头,手底下网罗了近百恶霸。对了,俺记起俺爹曾经提起过,那刘二很孝顺他的小姨,听说他时常的会带些山货去息县看望他的小姨。”刘定西搜肠刮肚的,几乎把自己的记忆都翻找了一遍。
“环首帮?把头?息县?小姨?”钟仁听完刘定西的话,沉思道。
“是啊,县里现在就一个环首帮,听俺爹说,以前还有个鹅头把,现在早就被环首帮灭了。”刘定西以为钟仁在问自己,他认真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那你知道息县在哪里吗?”钟仁问道。
“俺没出过远门,更没去过息县。但听俺爹说,息县好像在县城的东南方向,具体有多远,俺就不知道了。”刘定西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也仿佛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个小伙伴,有一次跟自己炫耀,他爹带他出了趟远门。刘定西突然意识到,他们都死了。他的情绪越说越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