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找到什么乐子的皇帝陛下开开心心的走了。
杜如晦安排家里送来五百贯铜钱之后也走了,就是在临出门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里,逮着房俊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然后又嘱咐他没事多去找杜荷玩。
房俊陪着他的便宜老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杜如晦远去的马车,一边拍着屁股上的脚印,一边嘀咕:“这老头儿,纯纯就是嫉妒,原本还觉着坑了他几百贯有些不厚道,现在想想当初就应该多坑点。嗯,回头再买两条大狗养起来,谁敢踹我就放狗咬他。”
身后突然阴风阵阵,本打算再骂几句的房俊默然回首,就看到老房同志黑如锅底的老脸。
“呃……爹?!”房俊缩了缩脖子,莫名有点心虚。
不知是血脉压制,还是被这具只有十几岁的身体所影响,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多岁,并不比房玄龄年纪差多少的房俊在面对这个便宜老子的时候总觉得战战兢兢。
嗯,才不是因为把这老头儿所有睡觉的地方全都拆了的原因呢。
房玄龄一会儿运指如剑,一会儿竖掌如刀,跟唱戏似的比划了半天,想到李世民临走前特地交待自己不要泄露其身份,最终无奈叹了口气:“你……好自为知吧。”
好自为知,啥意思?
房俊挠挠头,总觉得老头子似乎话里有话,可又无法确定其中的意思。
难道是让我小心李世民?
不会吧,刚刚老李走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么,还跟自己保证要不了多久李元昌就被赶出长安。
……
是夜,房俊哼哼唧唧趴在榻上,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粥,一边听着卢氏的唠叨。
“遗爱,是不是还在生你爹的气?”
“没有。”
吸溜吸溜……。
“今日也就是你杜伯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换成别人你以为会让你如此放肆?以后莫要如此了,家里来了客人要以礼相待,莫让人说咱们房家失了礼数。”
“嗯。”
吸溜吸溜……。
“你爹打你虽然下手狠了些,可他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怪他。”
房俊从兰儿手里接过剩下的半碗粥,仰头一口喝干,闷声说道:“孩儿不怪我爹。其实……今天下午若是没人在边上喊‘给我打死这个逆子’,我爹本也没想揍我。”
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