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二忍不住一脸苦笑。
此刻,郑玉琢却是眉头一耸,往这边走来,要问问张初二什么情况。
刚刚的战斗,电光火石之间,就决出结果。
郑玉琢并未看清发生何事。
甚至,除当事人张初二清楚外,其他人,都不清楚实情。
怎么开打瞬间,张初二就跌飞场外。
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吧?
“怎的,张兄,怎么却是输得如此仓促?”郑玉琢一脸关切。
张初二瞪了对方一眼,嘴角勾起莫测的微笑:“这不都是拜郑兄所赐,呵呵,你使得好手段啊。”
郑玉琢微微一凛,顾作一脸懵懂:“张兄这是何意,我使什么手段了?”
张初二一甩袖子,直接离去:“使了什么手段,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因为你,我又岂会败在这里……”
既然自己输了,那这郑玉琢,也别想好!
就让他尽管大意!
到时候,也尝尝这刘根的厉害!
张初二恨恨咬牙,离开。
看着张初二拂袖而走,郑玉琢目光闪动。
“他的意思是,我找人耗他气血,导致他一时大意,输给刘根?
不过,他那几场比试我已看了,就算被耗了气血,但也不至于损伤太多。
怎会如此轻易输给刘根。
现在来看,这个刘根……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不过……又能如何?家奴而已!还能反了天去不成?况且……我已经练成了那个!”
想到此处,郑玉琢目中透射信心,眼眸一眯,扭头而走。
台上,比武管事已经开始宣布比赛结果。
“今日胜者,甲组刘根,乙组郑玉琢。今日战斗劳苦,歇息一夜,明日决出力士名额!”
众人听了宣读,只感觉意兴阑珊,渐渐散场。
今日比赛却是没有意料中的看头。
“你说……这张初二竟是莫名其妙就输了……他怎么说也是炼血境吧?我本等着他和郑玉琢上演一场大战的。”
“谁说不是呢……只能说是这刘根运气好。我听说郑玉琢那厮不顾道义,预先给了不少人好处,让他们空耗张初二的气血。这才导致他气血不足,被那刘根钻了空子。”
“呵呵,明日比试,已是没什么看点。刘根根本不是郑的对手。力士已经定了!”
众人散场。
胡家爹爹和爹,都赶过来跟刘根庆祝。
“根儿,真是好样的。竟打到决战去了……我这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根儿……你的修为……这是到炼血了?”胡家爹爹目中透着惊讶,还是把这个窝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刘根点头:“侥幸突破而已,恰好这张初二被人多轮耗费气血,又没把我放在眼中,我便钻了他的空子。”
“不对,不对。”胡全功摇头:“你的那身法……怎么会那么快……怕是死人提的第三层顿足腾挪,已经成了?”
刘根一笑:“您看着成了便是成了。走,把俺娘也喊出来,我请咱们一家到福云楼,吃顿好的。”
胡全功却是还不依不饶:“不对,你这不对呀。境界炼血也就罢了,这才多久,你身法也练得这样快。我也没教过你身法啊,你怎么练的?”
……
郑家。
“舅父……”郑玉琢对眼前男子俯身下拜。
细看这男子,正是之前高坐看台,两个副校尉之一的卢姓校尉。
“那分筋错骨手你练得怎么样了?明日之战可有信心?那刘根并非表面上那样简单,你不可大意。”
郑玉琢点头一笑:“舅父不用担心,琢儿自是有信心。您看这个……”
说着他竟来到一个木人桩前,并掌为刀,对着眼前的木人一刺而入。
只听咔咔两声。
竟是从木人胸口,掏出一截破碎的木屑。
“很好。”卢校尉眸中精芒一闪:“你武技天赋却要比功法天赋高上许多,竟是在这短短几天,又突破了。
分筋错骨手大成,分木取心。
有此技在,明日,周校尉也会对你看高看一眼。
且我说过的那个大人物,近日,就要来了。
她是最重视如分筋错骨手这种指掌类武技的。
她来,必然考校新入编者的手法火候!
到时,搏她眼前一亮,留下好的印象,再有我多说和,等那黄校尉年后告老还乡,你混个副校尉,也并非不可能!”
“谢舅父栽培。”郑玉琢躬身一拜,恭敬将卢校尉送出门去。
等到卢校尉走远。
看见郑玉琢得闲,一头戴纱帽,身材有些发福,八字胡须的管家,来到近前
“公子,那刘根借了您的光,才胜了张初二,要我说这些东西都不该给他。”
管家托出一个木盒,一个白瓷小瓶,还有一本蓝色线装的册子。
正是之前郑玉琢曾在天香楼请客,允诺过只要胜下张初二可得的奖赏。
郑玉琢一眯眼睛:“给他吧,郑家不差这点……告他一声,若还识趣,明日自己退赛。
若他执意要跟我抢这力士……哼,明日让他明白,家奴,永远只是家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