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事了?”头缠黄布的壮汉,兴高采烈道。
“自是没事儿,叔爷又没真的撕我筋脉。”钟不破呵呵一笑,晃动自己的胳膊,但随即吃痛,咬牙切齿起来。
就见他四肢腿脚,被撕裂的伤口,都被用黑色的膏药敷上,又被用布带缠好。
三人蹲坐在树下歇脚。
钟家叔爷,却是举起一个杆烟枪,啪哒啪哒抽起来。
“不破儿,这次长个记性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那姓刘的,却是少见的武学天才。
如此年纪,无论修为、武技,都达到如此程度……叔爷我,空活半百年岁,却没见过。”
“哼!”钟不破一声冷笑:“叔爷,要我说,你刚才就不该假意伤我。
咱们叔侄俩……不,大不了加上我弟,咱们三个齐上,我就不信弄不死那个姓刘的!”
叔爷摇头:“你懂什么……那姓刘的能在那么短的距离,闪避你的隐藏一击。
其反应能力、武技水平、爆发速度,已是达到了一个咱们不能想象的地步。
如果真要打,我宁愿跟那董家老头对上,也不愿那这姓刘的交手。
况且,你当时被踢中卵蛋……已是失了周身力气。
真打起来,也帮不上忙。
再说了,那种场景,周围观战者,已是偏向那个刘根……若咱们三个再联合突施暗手,怕那些观战的,更会帮助刘根,哼……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已知那刘根名号……等着便了!”
钟不破点头:“还是叔爷思虑详密……这趟出来,我却是有些自大了……唉,一时色迷心窍,却是急了些。不过……我这一输,想想那刘根把那董家的小娇娘压在身下,肆意折腾……我就没由来一身火气……”
叔爷摇头,呵呵一笑:“行了,别火气不火气了,好好歇着吧。
你身上敷了咱们钟家特质宝药。
以周身伤口吸收药力,用不了多久,便可回复气血。
不仅不会留下暗疾,反能让实力更上一层楼。
来日方长,知晓刘根的姓名和住地……哼哼,早晚杀他们一个绝户!”
钟不破点头,从胸口掏出一卷黄页,轻轻抚摸:“姜还是老的辣,叔爷开导得对极了。哼,等我回去养好伤,功力更进之后。
定要半夜,爬了董家墙头,先斩碎刘根四肢经脉,然后让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玩他媳妇儿的……”
哒哒哒哒!
却于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有人来了?”
三人一凛,纷纷站起身了来。
“对方有马,却是好极,杀他抢马,咱们速回老家!”
哒哒哒哒!
马蹄声越发清晰,而马上人的面貌似也清晰不少。
此刻刘根却是已经翻穿了外袍,用布巾遮盖了面容。
双眸一闪,已是瞧见,三个在树下歇脚的身影。
而更妙的是,周遭人畜皆空。
只有这三人!
“钟家叔侄,脚程却慢得紧,才赶到这里……”
刘根一凛,翻身跃下马来。
看到那已经站立起来,目露凶光的钟不破,眼眸中却丝毫没有惊异。
“果然是假撕经脉……这钟家三人,却是个个阴险狡诈……如此凶悍顽恶之人。
手下不知害过多少人命,今天除了他们,也算是除暴安良了……”
刘根手下一晃,气血暗运,渐渐往三人逼去。
“这傻蛋是谁?正想杀他夺马,却是下了马来,找我等了!”壮汉弟弟呵呵一笑。
钟不破盯着走来的刘根,也是目光凝起:“这货,怎么还蒙着面……这个身形……这个架势。”忽而,一个脑海中的身影跟眼前的蒙面人重合。
不由一惊:“叔爷……此人……”
那叔爷老眼一眯,略微一怔,却是赶紧将烟杆扔在一旁:“老大、老二,是那刘根!快……钟家三才阵,速速列阵!”
兄弟俩听叔爷这一喊,皆是大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