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远处的李承乾嫌弃捂住口鼻。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赌钱都能赌吐血,恶不恶心,小心些别脏了本少爷的钱财。”
范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次打击对他非常大,这是技术上的打压,对于这种气他只能忍着,他抬手向苏尚致歉。
“大哥,小弟技不如人,输了。”
苏尚摆了摆手。
“无妨,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周发站起身。
“好了,你们输了,可以派人把钱搬过来了。”
苏尚站起身无奈摊开手。
“对不起啊贵人,搬不了。”
李承乾咬了一口糕点不屑道。
“怎么?你们这是打算不赔了?”
“那倒不是。”
“不是就叫人搬银子过来。”
“我也想,不过现在不是我说的算了。”
“你不是东家吗?你说的不算,那谁说的算?”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嚣张的话。
“现在全部都是我说了算。”
苏尚的手下分开一条道,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迈着嚣张的步伐走进来,用拇指指着自己。
“从现在开始,这赌坊所有都由本公子说了算。”
李承乾看都不看他。
“那你倒要好好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我们要听你的呢?”
那人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来到苏尚根前,苏尚急忙让开座位,此人坐在苏尚的位置上便趾高气扬冷笑道。
“就凭我是泾阳县县令之子,刘毕,刘取义是也。”
李承乾轻轻拍手嘲讽。
“在本少看来,你父亲不过是一个上县的县令,区区六品的官职,他在我面前都不敢说这句话,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刘毕摊开手无所谓的态度。
“这不重要。”
说完,刘毕拍了拍手,门口走进十位胡子拉碴身材魁梧的鞑子,他们身披战甲手扛大刀,一进门就不怀好意的看着李承乾。
刘毕狰狞笑着。
“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身份?你们几人只不过是明日被突厥截杀的贵族罢了,我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这,敢拿我的东西,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让我不好过,我直接让你过不了。”
李承乾有些意外,如此赤裸裸的截杀,仿佛不止一次这样做了,于是开口询问。
“挺好,挺诚实,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吧?勾结鞑子,私藏战甲,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呵,对,那又怎么样?在这泾阳县,我们刘家就是这里的天,等你死后,大家分了你的钱,谁会去告发我呢?”
“你就不怕杀了我,这泾阳县的天塌了?”
“哈哈哈哈,莫说你是朝廷某位大官之子,就算是侯爷之子也照杀不误,只要你死了,谁还知道我们私藏铠甲勾结鞑子呢?”
范通见此对周发。
“兄台,我说了,输赢已经不重要了,若是你现在弃暗投明或许还能保全性命,要是继续负隅顽抗,那么就真是取死之道了。”
周发闻言大笑。
“是吗?就算现在我弃暗投明,你和你大哥敢收吗?”
“必定保你你不死。”
周发用贱兮兮声音对着范通。
“那你最好不要食言哟。”
说完周发慢慢扯下面罩,一脸坏笑看着范通,范通见到周发面貌,惊讶大叫起来。
“定然保你~我草~居然是你这斯!”
刘毕被范通的声音吸引过去,他看向周发的背影,隐约有些熟悉,只听见一股让他愤怒的声音说道。
“刘毕刘公子,这范通和苏尚说要保我不死,你同意吗?”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周发,在这泾阳县若是能让刘毕朝思暮想的人那只有两个,一个是梦寐以求,回迁梦绕的欧阳慧,另一个就是这位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周发。
刘毕仿佛是从深渊里出来的恶鬼,死死盯着周发那张脸,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话。
“周发!”
“干嘛?”
“今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能行房了?”
刘毕破大防。
“我就草....。”
刘毕把此身能骂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丝毫不在乎现场的人看他癫狂的形象,像一个泼妇一样,骂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等刘毕喘着粗气停下来之后。
周发学者李承乾掏了掏耳朵。
“怪不得这几个月没看到你去青楼,还以为你改性子了。”
谎言并不可怕,真相才是快刀,这最后的轻语真是暴击又破防,刘毕浑身发抖指着周发咆哮。
“啊啊啊啊啊!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李承乾看着这一幕就好笑。
“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他们这就样开打了?”
为首鞑子对着周发提刀就砍,周发提起椅子防御,马天霸猛的一个箭步就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人,一只大手握在那人的后颈提了起来,抓住那人的小腿就往攻击周发的人堆砸去。
“救命!啊!”
就一个照面,冲在前方的鞑子就被砸倒地三个,刘毕手下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什么鬼?这是人?躺在地上的四人哎哟哎哟喊着。
周发哈哈大笑。
“二弟,干得好!”
说时迟那时快,马天霸望向一人,那人看着盯着他的马天霸大喊。
“你干什么?快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大厅挤满了人,他还没跑到一半就被马天霸抓住,马天霸一个勾脚就把那人放倒在地,刘毕见此大喊。
“快!擒住此人,他只有一个人,你们十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能他能压得住你们!”
马天霸哪里会给他们机会,抓住那人的双脚开始朝四周甩去,每每上来的人都被撞翻在地,马天霸像电风扇一样甩着手里的人,转了七八圈实在太晕了就把手里的人扔了出去。
刘毕人都傻了,哪里见过这种状态,只见自己的小弟朝他飞来,急忙拉住身边的护卫替他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