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归档吧,我就先走了。”许大茂起身拿起公文包,夹在腋下,径直出了门。各科室已经有些喧闹,下班可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车棚下,许大茂推出自行车,把公文包挂在车把上,才推着往厂门方向走。一路上,科员、职工纷纷向他打招呼。
“这么年轻的科室领导可不多见,许大茂真是有本事。”
“可不是,那培训基地可是他一手组建起来的,那些刚进厂的学徒工可是真得感谢他。”
“他可受了处分的,有资本主义思想的残毒。”
“啥呀,上纲上线的,不就娶了个资本家老婆,又没过上资本家生活,残害过人民,哪来的残毒了?”
“少论,勿论,现在许大茂可是科长了,权力大着呢,别论是非……”
总有好多嘴碎的职工们议论纷纷,对许大茂评头论足。或羡慕,或嫉妒,什么样的都有。
“大茂,大茂。”傻柱站在出厂过道旁高声喊着他。
“傻柱,啥事?”许大茂把车推过去。
“把这条鱼带回去,今天我徒弟马华带给我的,四斤多呢,让秦京茹先收拾好,回去等我来做,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不得劲。”傻柱的声音震天响,生怕别人不知道。
“那好,你今天有小灶吗?”
“没有,这段时间谁敢开小灶。”傻柱压低了声音,“这事故闹的,你们当领导的可不傻,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这条鱼可不错,红烧鱼,包你们满意。”
又聊了几句,车把手上又挂了条鱼,许大茂出了厂门,骑车而去。还是傻柱日子过得幸福呀,手艺在手,天下我有。
四合院门口,秦京茹一如既往地等着许大茂,有点以前闫阜贵的劲头,风雨无阻地当门神,热情地和进出的院里人打招呼,每天都能收获一大堆羡慕恭维的好话。
“大茂,呀,这么大条鱼。”秦京茹迎了上去,接过自行车。
许大茂把包夹好,又把鱼提溜在手上,“这鱼是傻柱的,回去后收拾一下,等他回来做,还喊一下于莉,叫她别做饭了。”
“好的。”秦京茹高兴起来,这日子过得,以前可真不敢想。不说天天吃白面馒头,但隔三差五总会蒸一次。肉也每星期能吃上一次,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城里生活。
有点糟心的是,她伯娘,也就是秦淮茹的母亲,每天都在她耳边唠叨,可别大手大脚,大吃大喝。女人要节省要持家之类的,烦死了,又没吃她的,管得着吗?大茂哥还嫌伙食不好呢,说是降低了生活质量可不行。
秦淮茹工资也不低了,也说了她母亲好多次,可真固执,你自己愿意吃苦也就罢了,还非得全家跟着你吃苦,还见不得她家吃的好,什么人啊,我还要吃苦,那城不是白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