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直直望着心急如焚的方孝荣。

灵觉告诉他，方孝荣有问题。

可他被冤枉的紧张表情太自然，沈渊完全看不出破绽。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师兰青，她死的时候我都不在场。不就是在街区送外卖送得久点吗？这都要揪着我不放？】

【是看我们超凡协会是民间组织，好欺负是吗？】

沈渊站起来，一步靠近方孝荣，逼视着他。

“真的与你无关？街区就那么大。师兰青死前明显是经过虐杀的，你走街串巷的，就没有听见或者发现可疑人员？”

方孝荣后撤，使劲摇头：“没……”

【我就一送外卖的，谁会管可疑不可疑？】

沈渊不等他回答，又踏前一步，下一个问题紧跟问出：“你有经过案发现场吗？”

【没有没有，真经过的话，会看不到那么大一摊血？】

【我没出现在现场，就因为我有一丢丢的异能，就被一直找麻烦。要真跟命案有关系，还能落得了好？】

方孝荣甩手摇头：“没……”

他才答了一个字，沈渊迫不及待又是扔出一个问题：“你见过他吗？”

沈渊一指余锦鲤。

【啊？】余锦鲤暗道，【我？】

方孝荣茫然了一瞬。

【谁啊？这男的？鬼记得有没有见过他，我每天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我不……”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渊再次逼近方孝荣，一张脸在他眼前放大。

沈渊沉声道：“你知道是谁杀了师兰青吗？”

【不知道啊！】

方孝荣被他的步步紧逼搞得有口难言。

不自觉地退后好几步，颤抖着声音道：“不，不知道！”

【妈呀！我总算抢答成功了。】

沈渊没有再跟上去。

方孝荣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绕了好大个圈，从茶桌的另一端绕到秦思思身后。

哭丧地道：“秦队，你这个朋友真是雷厉风行，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让我怎么说嘛？”

“师兰青的死，真的跟我无关，我也不清楚任何情况。不是你昨天跟我提起，我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队，真的跟我无关啊！不是我做的啊！我发誓！”

秦丝丝呵呵一笑，缓解尴尬。

“行了行了，又没说是你做的。年轻人心浮气躁，做事着急。你好好回答就是了。真要跟你无关，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

安抚了方孝荣一句，秦丝丝问站在原地的沈渊道：“怎样？”

沈渊失望地摇了摇头。

秦丝丝会意，转头对方孝荣道：“得了，我们问完了，你要不要喝茶？”

【还喝什么茶？嫌不够晦气吗？】

方孝荣惊疑不定地道：“茶就算了，我还要上班。不问了吗？不问我就走了。”

秦丝丝望向沈渊。

沈渊再次摇头。

【神经病！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方孝荣弯腰赔笑：“那我先走了，秦队再见！”

还没说完，人已经脚下生风，迅速溜走。

沈渊微眯着眼，目送他的背影。

秦丝丝将门关上，问沈渊：“你怎么看？”

沈渊失望地低着头道：“我没看出问题。”

“没事，排除掉一个嫌疑人，也是好事。剩下最后一个人，你要去找她吗？”

秦丝丝记得沈渊给的三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