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敢对别人说。
不然,就不是怀疑他有病,而是直接当他疯了,送精神病院去。
沈渊脱下白衬衫,冲出洗手间,披在母亲身上。
他看了一眼咨询室,师兰青不在。
“师小姐去停车场开车,她让我们到楼下等她。”
葛静文有气无力,喘着粗气。
她用力撑着扶手。
可惜肚子实在太疼了,用不上劲。
沈渊一把抱起她,噔噔噔地下楼去。
看不出来,他清瘦的少年身躯下,充满力量。
……
“哇哇哇!”
婴儿响亮的哭声响彻屋内。
沈清辉和葛静文夫妻俩,简直被两个娃搞得头痛欲裂。
这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没有睡饱的黑眼圈挂在脸上。
“怎么了?怎么了?不是刚喂饱吗?怎么又哭?”
沈清辉双手抱着一个,另一个娃在婴儿床上又哭起来。
我只有一双手啊!
可抱不了两个娃。
“是不是拉便便了?”
躺在床上的葛静文坐起来。
“你别动,我来!”沈清辉道,“我才刚换过纸尿裤。”
沈清辉手忙脚乱地轻轻晃动小宝宝。
当年儿子出生,他都没怎么带过宝宝,现在倒好,一来一双。
“我去叫小渊。”
沈清辉实在搞不定。
“小渊明天期末考,你别吵他。”葛静文叫住丈夫。
也许是宝宝的哭声太嘹亮,沈渊想听不到都难。
他推门进来,扫了两个宝宝一眼。
“衣服太紧了,他们热,不舒服。”
沈清辉连忙解开宝宝的抱被,果然开始长痱子了。
“爸,夏天坐月可以开空调,不要直吹就行了。这天气,空调不开,风扇不开,别说宝宝,大人都受不了。”
“还是儿子懂得多。你看你闹的。”
葛静文瞪着沈清辉。
沈渊抱起床上的妹妹。
小女娃看东西还不太清。
圆溜溜的大眼睛,又细又软的头发,吹弹可破的皮肤,薄得可透光的红色小耳朵。
张开小手要沈渊抱抱,小嘴咿咿呀呀的说不清。
萌得不得了,看得人心都化了。
沈渊小心地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手指伸到她一点点大的小手心上,马上被妹妹握住。
沈清辉一边给弟弟“松绑”,一边道:
“小渊,你下周放假了吧?”
“嗯。”沈渊回应,不祥感飙升。
果然,沈清辉道:
“你可以自己去罗市爷爷家吗?你妈还在坐月子,今年我们就不过去了。”
“爸,就你和妈在家,也忙不过来。要不今年我就不去了,在家里帮忙。”
“那不行,一年才两假。你暑假不去,下次寒假过去的时候,你就赶不上了。”沈清辉道。
“赶不上就赶不上了。我武术学得垫底,不是更好?”
这句话咋听没问题,奈何经不起深思。
十来岁的大男孩,正是向往人前显圣的岁数,怎么换到沈渊身上,就那么排斥?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沈清辉望向葛静文,正好看到妻子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沈清辉将弟弟放到妻子床边,给他抹祛痱水。
他附在妻子耳边低声道:
“你跟他说了?”
葛静文摇了摇头,也低声道:
“怎么可能!不是跟爸商量过,等24岁再举行觉醒仪式吗?谁会说。”
谁都没注意到,正跟妹妹玩的沈渊,眼角轻轻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