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灵温婉一笑,柔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夫君去与六叔商谈此事啦!”
张经纬连忙摆手,豪爽地应道:“灵妹何必这般客气,都哥们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着东院走去。
且说这张经纬虽说也曾经历过几段恋情,但却始终未曾步入婚姻殿堂。昔日那些女友们皆被他视作好哥们儿一般相处,直至邂逅那位校花前女友时,方才沦为沸羊羊。
待行至东院,只见张六等数人刚刚用过餐饭,正懒洋洋地躺在院中晒太阳,好不惬意。
张六瞧见张经纬到来,赶忙恭敬地唤道:“少爷!”
张经纬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道:“六叔,我有一件要事欲与您单独相商!”
众人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张经纬推着张六离开的身影,看着他们缓缓走进了房间,并轻轻合上了房门。
一进入房间,张六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不知您此番找我来所为何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老仆帮忙啊?”
张经纬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非如此,六叔。自从上次的走私案发生之后,皇甫家的管家一职一直处于空缺状态。那些个下人就好似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整日里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我与灵妹经过一番商议,都觉得您德高望重、能力出众,有意推举您出任皇甫家的新管家。”
听到这话,张六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这……少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张经纬连忙安慰道:“您放心好了,六叔。只要您愿意点头答应,在皇甫家的待遇绝对会跟您之前在我们张府时一模一样,绝不会亏待您半分的。”
然而,张六却依然坚决地拒绝道:“少爷啊,虽说我并非奴籍之人,也识得几个字,但当年您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将整个家业托付于我。可如今呢?少爷竟然沦落到入赘别家的地步,我实在是心中有愧啊!我真的没有脸面再去给其他人家做管家了。而且,在我的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少爷,我只想这样称呼您一辈子。难道说,少爷现在嫌弃小老儿不中用了,想要赶我走不成?”
张经纬闻言急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六叔,我绝无此意!您千万不要误会啊!”
见张六态度如此坚决,张经纬不禁面露难色,喃喃自语道:“可是,如果就这样让您埋没了才能,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张六一脸坚定地说道:“浪费便浪费了吧,小老儿这辈子啊,就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咱们张家的管家!至于其他的事情嘛,小老儿可不敢有过多的奢望。不过,如果少爷您要自立祠宗,那小老儿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经纬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再次确认道:“当真不当吗?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张六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回答说:“不当,少爷。小老儿自知能力有限,担不起如此重任。还望少爷和少夫人能够体谅小老儿的苦衷,多多原谅则个。”
张经纬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六,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六叔,您对我们张家的恩情,经纬没齿难忘,定会永远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经纬必定加倍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