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距离城门约莫百来米时,李信陡然间加快了速度,脚踩大地,发力狂奔!
至于原本绑在身上的那种绳子,早就在离开时暗中割断了。
果不其然,事实和李信猜测一致,在其还未开始奔跑之前,那白三棍的手下,其中一个帮众便疑惑着走到那被烧焦了凳子腿的板凳跟前,拿起后,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继而无比凝重的快步走到自家帮主那儿,沉声道:“有硫磺和白磷的味道。”
看白三棍还是不懂,这位早年是书生但后来不知何原因而落草为寇的帮众只好解释了一遍:那少年的手套里,怕是别有玄机!应该是手套分设了两层,挨着手掌哪一层,不知用了何种材料,可以完全隔热,而靠外哪一层,则有些洞口,当手掌握住凳腿时,白磷通过孔洞滑到外面,首先燃烧,进而引起硫磺燃烧……
这下子,白三棍哪还不明白?
他先前还一直纳闷,以这少年的年纪,纵然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纵然是裘千仞的高徒,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内力水准吧?
只是当时眼见为实,再加上那少年气度非凡,让他不得不相信。
白三棍的糙脸直接就变成了红色,屈辱,懊悔,愤恨……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让他仰天一声大喝后,怒道:“追,给我追,追上后直接打死……不,要慢慢折磨,折磨死这小子!”
二十余帮众自是得令,转身去追,可这时李信已经出了城外,再要去追,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况且别说是他们了,就算帮主白三棍,也就是因为身具些许内力,而脚力好上一些,比普通人快上一些,哪里懂得劳什子轻功,更别说飞天遁地了。
等他们也到了城门口时,四下一看,哪里还有李信的半个身影。
三拨人,一刻不停,约莫小半天光景后,杨铁心和穆念慈总算是到了李信和他们约定好的目的地,青竹镇。
此镇不大,但也有上千户人家,想要刚好碰头,并不容易。
好在杨铁心走南闯北多年,自有经验,在镇子里一些房屋的墙上,刻写了个“康”字,故意歪歪扭扭,唯有有心人才能认出。
二人找了处客栈落脚,只点些茶水,静待心中的故人之子找来。
李信虽然笃定靠着那纸条里的内容,杨铁心父女铁定会把自己当成郭靖,但也生怕万一他们太久了等不及给先走,或者是遭遇到其他变故。
再加上自己出城时回头看已经注意到,白三棍等人已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此刻定然在拼命追赶,因此一路不敢停歇。
好在练了锻法心经后,单论内力来说,怕是比杨铁心、白三棍之流还要高出些许,因此几十里路程倒也不显太过疲累。
当然,自从进了城外那林子后,因为林子太大,又没个明确道路,追人甚是困难,没过多久,身后便彻底没了动静,想来是白三棍等人跟丢了自己。
李信松了口气,便会偶尔歇息一下,不然若是一刻不停,就算气息吐纳没问题,双腿也得废掉。
提前打探好四周地势,这其实也是裘千丈教给自己的基本功之一。
因此在进城前,自己早已知晓,此处有大片密林,就是为了逃跑做准备的。
毕竟就算没碰到白三棍那个变故,也可能存在其他万一。
这样之下,大概比杨铁心父女晚了半个时辰左右,李信便也到了青竹镇,四下搜寻一番后,注意到了那“康”字的印记,边一路追寻,终到了杨铁心父女所在的客栈。
此刻不是饭点,客栈大堂内没其他客人,掌柜和店小二也明显就是普通百姓,李信便大大方方的坐到杨铁心对面,侧位,则是穆念慈。
“杨叔父。”,李信先是恭恭敬敬的喊了杨铁心一声,而后转向穆念慈道:“这位便是念慈妹子吧?抱歉,先前权益行事,多有得罪,还望妹子海涵。”
穆念慈微微一怔,对方居然知晓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