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晋挥袖离去,楚慕寒也施施然走了进去,只留下楚博文一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两人针锋相对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这才明白原来他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
三间正房,只有一间是朝阳的,清风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嘟囔着表示不满,冥王府里楚慕寒的房间可是全府阳光最好的。大夫说这样有利于他病情的缓解,可是到了这里竟然住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更可恶的是旁边还有一个茅厕,风一吹来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楚慕寒正淡定如斯的坐在一旁看书,听了清风抱怨的言语眉头一皱,清风察觉不对,连忙噤声不语,沉默良久。
这只不过是湘王报复的第一步而已,如果连这些的都忍受不了的话,未来十五天乃至以后的日子里,拿什么与这头狼斗!
两人简单吃过午饭,楚慕寒只身一人前往佛堂抄写经文,留清风坐镇后方。
打坐,念经,抄经……
日子就这样顺风顺水的一天一天过去,三人关系本就不佳,共处一室也实在难受的很,除了头几天一同吃饭诵经之外,后来的日子三人都是各自解决饭食。
湘王气焰嚣张,但也不至于太过分,往日里就对楚慕寒心存不满,这几天仿佛找到发泄的关口一样,奈何楚慕寒就想去一团棉花,再怎么刺激也都无动于衷,不过是些口舌之争罢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离月圆夜越来越近,清风愈发忧虑,楚慕寒依旧气定神闲,每三日一粒的药他一次也没有落下,只是那满满一小包的蜜饯,他却怎样都舍不得品尝一二,丹药的确苦涩的很,入口即化,那股浓烈的苦味便会一直蔓延到心里,不知怎么的却让他感觉无法言说的蜜意。
盛夏已经来临,太庙正处于皇城最南最高处,每日太阳一升起便开始曝晒,直到日落西山,炎热的气候让楚慕寒很是难忍,体内的热毒仿佛就要被唤起,他吃药的日期也不得不改为两日一颗,清风心里急躁,再三请求回府,楚慕寒却始终不曾答应。
五月十二日,离月圆夜不过三日之期。
这几天楚慕寒已经明显能够感受到体内毒素蠢蠢欲动,时不时地就发作一回,每每令他身心俱疲,楚子晋似乎看出了些端倪,愈发胆大妄为起来,变本加厉的挑战楚慕寒的忍耐极限,似乎是刻意逼迫一般。
楚慕寒再怎么意志力顽强,面对足够摧毁常人心智的病魔之时,他也只能竭尽全力的抑制,太庙里不比冥王府,白天阳光整日照射,到了夜间灯火通明从未有过黑夜,楚慕寒睡眠极度欠缺,身体每况愈下。
悄然观察的湘王知晓这几日就是楚慕寒的关口,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这可是在皇宫里,若是在月圆之夜引来皇帝,定能一举拿下整个冥王府!
楚慕寒所中的毒,别人不知是何,可是孙妃和楚子晋可是一清二楚的,多重毒药一起发力,最后合力成为午新毒,鸢尾!
要解此毒,必须集齐五毒,三药,一引。每一种都是世间罕有,更别说把它们全部集齐了。
云惊澜并不知道这些,只不过她的办法倒也没错,要多走些弯路方可知晓。
“王兄,我记得一个月前你刚刚大婚,王嫂貌美如花,可真是令我这个作弟弟的眼红呀!”
十三日傍晚,楚子晋寻了个由头前来“叙旧”,一句话说的很是欠揍。
这几日楚慕寒的身体更加糟糕,每到夜间便会痛苦不堪,冷时感觉天寒地冻,热的时候又会觉得如火烧身,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
此时楚子晋旧事重提,为的就是让楚慕寒响起上一次嗜血的记忆来,楚慕寒苦苦忍受几日的功夫就这么一句话全都崩盘,清风在一旁忍不住差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