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折暗想晏麟初教他要个名分,但不要是他这类名分啊。
他可没有晏麟初这样的心胸忍气吞声蛰伏四年。
这一夜,有人真敢教,有人真敢信,只是后续发展真的能顺利进行吗。
时间离周末还有几天,赫柏初照常上下班,少了许西宁的折腾舒服了不少。
周四晚上到家,晏麟初一般不加班,很难得看见了同样在家里的李芳成。
“妈,今晚怎么不用看自习?”赫柏初随口问。
李芳成:“你忘啦,今天是我们校庆,晚上是表演,我就回来休息了。”
赫柏初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这段时间还有这么个事,“原来是这样。”
赫父在海城高中还有个小领导职位,被抓去当晚会评委,逃不掉,所以没有在家。
李芳成又准备开口,但见赫柏初准备洗澡,又把话稍稍放下。
不一会,赫柏初带着一身热气出来,发尖滴着水,用毛巾毛毛躁躁的擦成一个炸了型的球。
李芳成忽然叫住要回房间的儿子:“柏初,等一下。”
赫柏初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过来旁边坐下。
只见李芳成一脸严肃的问:“你和上次那个女同事怎么样了?”
“什么?”
“就是来咱家住的那个。”
许西宁啊。
赫柏初没有半分遮掩,很干脆答:“断了,不合适,不喜欢。”
李芳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气后又很快转变情绪:“没事,妈妈有个朋友说她家女儿就在海城本地上班,也是个公司高职,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赫柏初懒懒的掀起眼皮,“妈,我不……”
话很快顿住了,因为他看见李芳成似笑非笑的模样,人民教师笑里藏刀的精髓让他妈用的炉火纯青,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这副表情他已经看了太多次,从小到大,只要忤逆了她,李芳成就会动怒,她不动手,总是一副笑而不语的神情定定看着你逼你同意。
小时候赫柏初还有些反骨,心想大不了你就看呗,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但是李芳成急了会打自己,开始检讨自己的原因,最后把自己说成一个让人可怜又害怕的千古罪人。
所以他学会了妥协服从。
“知道了。”赫柏初顿感烦躁,应下来之后也不愿和李芳成多待,起身回房。
这几日他依然和詹昭月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但他明显感受到詹昭月对他似乎缺少了一种热情主动。
自从那次演唱会事件之后就这样了。
随后李芳成发来见面的时间、地址和对方的微信。
时间是在周六,特意选的空闲日。
不知道是谁又多说了,李芳成现在对于让他早点成家立业的念头很强烈。
他从塞巴那四年留学回来,工作也是不稳定,虽然也是个快要奔三的人,但他目前哪有资本给对方一个家。
想到这个,赫柏初情绪又莫名的低落,他想到詹昭月也是投了个好胎,她根本就不用担心结婚这事,甚至还可以一边念着他一边包养个男人玩玩。
不过转念一想,他比那个小白脸更有希望不是吗,他是个吃软饭的,等以后她被詹昭月厌弃,他靠什么能留住詹昭月?
赫柏初给自己想的开心了,仿佛詹昭月就已经要和他在一起了。
……
周六如约而至,今日天是阴阴的,天气预报说预计百分之四十的降水,气温也会骤降,冷空气的到来搅的海城发生明显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