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如墨,沉沉地覆盖天地,闪电雷鸣,暴雨倾盆。
远处官道上,艰难驶来一辆油毡遮盖的马车,马匹在暴雨的冲刷下变得湿漉漉的。
“兴儿,前面还有二三里地就到凤阳县城了,再坚持下,进去找家客栈再好好休息。”穿着蓑衣的杨父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大声喊道。
“爹,我没事,咱们还是赶路吧,早点到好好休息,这还有三天就要院试。”杨兴掀开车帘坐到杨父旁说道。
杨父焦急的提醒道:“兴儿,你进去坐着躲雨,不然会着凉。”
“爹,我没事,我坐在这陪着你,也就还有二三里地。”杨兴看向远处的县城回道。
半月前,父子俩从太和县出发,顺颍河而下直至正阳关,到达淮河交汇之处。
就发现前方淮河船运繁忙,继续乘船前行,可能无法及时抵达凤阳府参加院试,只好换乘马车,踏上陆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背,走到怀远县时,暴雨袭来,要不是父子二人身体好,不惧风雨,还不一定能今日抵达凤阳县城。
古代这漕运还是不行,今年朝廷下令停止海运,理漕治河,开凿清江浦,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路上泥泞水洼,马车晃来晃去,二三里地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进入县城来到一家客栈前。
杨兴跳下马车,快步走进面前的客栈,此时客栈内座无虚席,店伙计往来不绝,跑来跑去。
“小二,此处还有空房嘛?”
店伙计看见是杨兴,急忙跑了过来,招呼道:“杨公子,有,有,还有空房,你怎么此时才来,还以为今年院试你不参加了呢!”
杨兴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这一路上不顺,差点就错过今年院试了。”
“是这样呀,那杨公子,你稍等片刻,我让马夫帮杨老爷把马车牵到后院,就带你二人去房间。”
“还好掌柜为公子留了两间房。”店伙计看了一眼门口牵着马车的杨父,转头说道。
“那就多谢了,真是麻烦李掌柜和小二哥。”杨兴抱了抱拳道。
父子俩将马车交予马夫,随后跟着店伙计来到二楼,放下包裹并让伙计帮忙送来几桶热水,以便稍作清洗。
整理妥当,一同下楼,走进大堂,准备挑选几道热菜暖暖之后再休息。
“杨兄,吾等还以为你不来参加院试呢,这样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咯!”
“哈哈......”陈海看到杨家父子二人下楼,走上前道。
“原来陈兄,曾兄,钟兄几位都在呀,那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这还是来咯!”杨兴看着大堂中间一桌熟悉的好友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这给你和伯父留着位置呢,快入座,说说这一路上遇到了啥。”曾全看了杨兴一眼,就让旁边几人腾出位置说道。
“一言难尽,边吃边聊,我和家父就打扰诸位了。”杨兴也没客气,直接坐上边吃边说道。
这一桌除了陈海三人,还有五位来自不同县的学子。
杨家父子入座后,听着杨兴讲述这一段路程的经历,立刻点燃了整个餐桌的气氛,引得众学子纷纷与杨兴打趣调侃。
酒过三巡,当杨兴饱餐一顿后,便与众人告别,跟杨父回去休息。
这是要考验我嘛?
杨兴早上醒来,看向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吹着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