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老种相公!见过师父!”
王庆见到王进,内心也是一阵高兴,不过到底是没有忽略了主位上那老将种师道。
“两位少年英雄,不必拘礼,咱们武人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种师道看着下面站着的王庆和反应过来刚要行礼的史进笑着说道,
“你们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这儿就跟来自己家一样!”
老人亲切爽朗的态度让王庆和史进有着不小的好感。
两人找了个适合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两位小英雄,来我这西军路上可曾遇到危险?”
“回相公,俺和师兄曾误闯了万安堡,和西夏的小部族打过一场。”
史进听到种师道问话,立即将两人在万安堡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被再三提醒的史进把没利部族的部分给隐去了。
听到王庆和史进曾与西夏骑兵对峙过,王进的心都往上提了一提。
经过战场厮杀的他知道,个人勇武于战场作用真的不大,除非双方斗将。
不然武功再高的高手在千军万马中也会累到力竭而被人群淹没。
战场不同于比斗,不是将对方打倒就是胜利,战场的第一要义是存活,只有活到最后才是胜利。
幸好两人武艺都不错,又有队友协助,这才安然无恙。
种师道听完两人的经历,也是眼前一亮,且不说两人武艺如何,面对骑兵敢直直冲上去,单就这份胆量就是不俗。
作为古代步兵大杀器的骑兵,种师道知道,很多人甚至多年老兵面对奔腾的骑兵都会止不住的畏惧。
武艺高强,又胆量过人,这样的好苗子让种师道都有些眼热。
要知道,种家历经三代,到他这一代手下几乎没有什么能担起冲锋陷阵的大将了,所以他对东京来的禁军教头王进才如此亲切。
斗兵用阵他自认不输任何人,但独独斗将,他手下缺人。
战场之上,敌人派人斗将,不派人或者派的人不够强都会折损己方的士气,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一看王庆和史进,种师道瞬间起了心思。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水到渠成是最好。
王进见种师道面带倦色,知道老种已经乏了,于是便向老种告辞,表示带自己的两个徒弟出去逛逛延安府。
种师道到底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常年军伍费神耗力,所以早早的就倦了,于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贤弟、大郎!你们如何找来了这里?”
一座酒楼里,王进三人没了拘束,所以也是放开了话题,刚才不方便问的话也问了出来。
他知道两人都是无拘无束之人,但也不至于闲到远奔延安府来寻自己吧?
王庆听到问话,表示自己在东京无事可做,真就是闲的无聊来寻他的。恰好在华阴县遇到了史进。
而史进也是将自己在华阴县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听到史老太公病逝的王进也是伤感了一会,而听到史进勾结少华山贼寇、王庆锤打华阴县公人也是一愣。
“听大郎所说,那少华山上的三人倒也不似做奸犯恶的坏人,贤弟如何说?”
“三人确实因故落草,对于当今天下,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师父身在军中,可能感受不到,但其他州县的普通百姓,确实水深火热。”
王庆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乱象丛生的大宋没什么交谈的欲望。
王进苦笑不已,自己虽然身在军中,但如何不知这天下的龌龊。
就是军中,除了军纪严明的几支军队,其他的大小军队对上吃空饷,对下扣粮草,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但这是大势所趋,自己也无力改变。
谈到大宋乱象,三人也是一阵压抑。
“客官,您要的酒菜来了!”
小二上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内沉闷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