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仍是给了,随后玄奘又叫搭建祭坛,苏定方军中自有巧匠,不过半个时辰便成。
待的日头西斜,在无天光,阳气下沉,浊气上升,阴煞之气充斥四野。
玄奘默默感受阴煞气,因白日里死伤无算,阴煞之气倒也够用,不然当以每年七月十五最佳,那天阴煞之气四起,乃是祭祀鬼神最佳时机。
玄奘自上祭台,念动祈文,天空之中凶煞之气大起,漩涡般直冲云霄。
玄奘将镔铁棍化作利刃,只一下,那数千牛、羊、猪哀嚎满地,鲜血喷涌而出,血腥之气直冲高空。
玄奘口中喃喃,舞起古朴的舞蹈,本就浓郁的煞气骤然又增三分,变得肉眼可见。
祭坛方圆五十丈内煞气弥漫,似有一只无形大手将所有尸体内精血压迫而出,汇聚成一颗颗散发妖异光芒的血珠悬空空中。
玄奘又诵咒文,一圈圈灰色波纹自玄奘周身扩散,带动煞气化为一道朦胧的彩光直冲高空。
乌云骤起,隐隐有大片阴风自乌云中吹出,凄厉的啸声遥遥从云涡中传出,渐有朦胧虚影从云涡里钻出。
一尊强大鬼神自虚空中探出头来,见得满地血珠、煞气,长啸一声,将那血珠煞气,连同地上尸体都一并收了。
待那鬼神吃饱,长啸一声,玄奘躬身致意,二十道血光自云涡中落下,进入那二十猛将体内,不过眨眼间,二十均不过真仙境将领,已然迈入金仙之境!
随即云涡破碎,漫天星光又至,似乎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苏定方虽为盖世猛将,那里见过这般手段,只道是邪魔手段,心有不喜,道“国师此举恐有伤天和。”
玄奘闻言,道“天合,我人族不取也,我上古先民信奉自然,尊天敬地,敬重鬼神,此乃上古祭祀鬼神之术,虽与魔道相近,却大有不同,我这一次往长安,便是献上此术,以壮我人族底蕴。”
苏定方闻言,道“如此却是定方唐突,恭贺国师为我人族又添底蕴!”
玄奘道“苏帅且收拾残局,玄奘走也!”
说罢,玄奘迈步,消失于惶惶夜色之中。
自安西都护府到长安所在京畿道要越过陇右道与关内道,玄奘一路走走停停行了小半个月才至。
平陇右道者,尉迟敬德将军也,将军不愧是传说中门神,竟有太乙金仙修为,陇右道平叛至今,只剩两股叛军扔在抵抗,其余皆以降服。
未曾打扰尉迟将军,玄奘沿路收拾些趁乱的毛贼,不长眼的溃兵,便进入关内道。
闻得关内道乃是殷开山统兵,玄奘一路打听前往,待得营前,玄奘伫立观看,不愧是戎马一生的老将,这硬盘扎实严密,仿若铁桶一般,竟找不到错漏之处。
营盘对面之营垒竟然一般无二,军阵严谨,显然有高人指点,更为诡异者,那营盘之上竟隐隐有皇族气运相护。
辕门处通禀了身份,过了盏茶功夫,殷开山挂甲而来,玄奘跪倒在地道“孙儿玄奘见过外公,外公此行可还顺利?”
殷开山取剑置于玄奘脖颈,问“我孙玄奘,你何以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