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撒尿的青年已经意识到了实力的差距,按照孙宏业的身手,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自己现在还掌控在孙宏业的手里,所以当即露出了笑脸,求饶道,“大哥,有话好说呀,我卓一虎也算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今天不打不相识,我看兄弟你身手也不凡,想必也是道上混的。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在一起耍的机会肯定不少,何必撕破脸呢,你说是不是?”
孙宏业冷笑道,“我不怕跟你撕破脸,但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会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的,识相的,就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让市医院的救护车送你们出去!”说完,孙宏业一松手,卓一虎当即痛的揪着嘴巴在原地蹦蹦跳跳,看起来就像个弹力球。
“快不快滚,”孙宏业厌恶道。
卓一虎心中虽然很不痛快,但手上的痛还没有消退,赶紧带着自己的女友和兄弟们快速撤离。到了巷口知道孙宏业追不上他时,卓一虎才转过身来吗,骂道,“狗杂种,咱们走着瞧,这笔账,爷爷迟早会找你算!”
“知道了,我的好孙子!”孙宏业友好的向他摆摆手。
卓一虎听闻当即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身体上没占到便宜,原本想在嘴上占点便宜却也落空了,咬牙切齿瞪了孙宏业半天,还是束手无策,只好灰溜溜的退去。
这群青年走后,小巷子内立刻安静下来,孙宏业拍拍手向紧闭的黑门走去,只不过刚迈出一步,那原本光溜溜的花圈上却突然多出了两道对联。
上联:天有天将,地有地袛,聪明正直,不偏不私!
下联:斩除邪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横批:斩鬼除妖!
孙宏业一看便知,这哪是什么对联,分明是驱鬼咒。如此一来,孙宏业心里也明白,转过身来,朝着身后的空气说道,“沐涵姐姐,现在没事了,小混混都走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毕竟这屋子里的主人不喜欢你,你还是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好吧,宏业,屋里面的老太太非常的古怪,你要小心点,”阴森的空气中传来了樊沐涵的声音,随后一阵阴风吹去。
想必刚才孙宏业的那一脚威力极大,甚至刮起了一阵风,现在想来是樊沐涵从中作梗,吓唬那些不明所以的小混混,还以为孙宏业真的是世外高人呢!
待樊沐涵走后,孙宏业抱起拳头恭敬道,“前辈,现在也可以开门了吗?”
“人来隔层纸,鬼来隔座山,你若是早让那个女鬼离开,老妪我早就为你打开方便之门了,”苍老的声音传来后,随之吱悠一声,古朴的黑色木门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
孙宏业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房子里的空间很大,但是非常的昏暗,有灯没开,却点了几根的蜡烛照明,让人很纳闷。
房间里空间虽大,但也堆满了冥币、冥纸,纸马、童男童女,金山银山,还有花轿,纸轿车等,各类祭品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此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拖着背,满头银发,从昏暗的角落颤颤巍巍走向孙宏业,走到他身边时,她用满是皱纹的鼻子在孙宏业身上嗅了嗅,道,“一个人,满身的鬼气,这可如何是好?”
孙宏业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命犯天煞孤星,人都不愿与我交往,我只好跟鬼交好喽!”
老太婆斜睨着眼睛,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孙宏业,好一会,她才摇摇头,道,“哎,有时候跟鬼相处倒是比跟人相处更容易一些,鬼想要的东西简单,人想要的东西太复杂!”
离得太近,孙宏业突然从老太婆的身上嗅出了一股尸气,鼻尖一皱,他顿时绕过老太婆冲进昏暗处,发现在一个大水缸放在阴暗的角落里,大水缸年代久远,用木盖子盖上,那木盖子的材质恰巧是槐树做的。
孙宏业对此也略微知晓,所有树中。槐树阴气最重,最任意招惹鬼魂和僵尸。而水缸里传来的尸气极重,想必这水缸里藏得东西八九不离十是一具尸体。
老太破见孙宏业发现了水缸,却也不惊慌,只是对他淡淡一笑,道,“既然发现了。何不打开看看?”
孙宏业欲要打开,却犹豫了数秒,随后放弃了打开的念头,转过身来,冷笑道,“我和鬼相处有我的需要,你和僵尸同一屋檐也有你的无奈,人艰不拆,何必弄得清清楚楚。况且我只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多管闲事的!”
说完,孙宏业把手里的一张单子递给了老太婆,老太婆接过单子之后,带上老花镜略略过目道,“朱砂二两,黄纸一打,铜钱十窜,桃木剑一把…”
读完之后,老太婆一一把东西从昏暗的角落检出来,孙宏业拿起东西,正要出门,老太婆突然提醒道,“臭小子,见你是个知情达理之人,我奉劝你,不要去招人这里的鬼老祖,那鬼老祖阴险无比,诡计多端,而且他势力不小,在当地和阴司、鬼差的关系都盘根错节,你孤身一人没法跟他斗…”
孙宏业似乎很不在意,喃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剩下就要靠命数了。”
走出了几步,孙宏业也回头劝老太婆道,“我劝你趁早把水缸里的尸体烧了,我希望你还能多活几年,毕竟我以后还要长长光顾这里!”
说完,孙宏业提上东西离去,那水缸里的盖子没有打开,其实孙宏业也能猜出个大概。那死者必定是老太婆的老伴。
老伴之后,这老太婆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留着老伴的魂魄不易,所以只能留下具尸体做个念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