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初就这样朝着山上走去,一路感受着沿途不一样的风景。
这里可比下面要精致得多,不仅仅是全部铺上了长宽一致的青石板,路边还有跟路灯一样的玩意。
袁初仔细琢磨了一下,大抵上是可以将蜡烛放进去,每到夜晚就有专人点燃。
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有点大得超过袁初的想象。
他之前还看着在小巷里生活的贫民,用着水渠里面从上流流下来的污水淘米呢,没想到富人区,连路灯都给配备上了。
沿着上山的道路,倒不是那么荒芜,也有些人家沿着道路居住,不过那些人家的房子无不是很是破烂的。
可能有点资产的,就不会住在富人区跟平民区的交界处。这里是最人烟稀少的地方,处于无人管辖无人问津的地段。
道路旁有几个贫民窟的小孩子在玩耍着,他们好像丝毫认识不到,自己跟坐在马车上那些衣裳华丽的人有什么区别,他们的眼中只有由残破的鸡毛制成的毽球。
白羽毽球早就变得乌漆嘛黑,但照样在空中肆意地飞翔着,不去在乎路人的嘲笑。
突然,一辆疾驰着的马车从路的尽头冲出。
袁初本想躲避,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没有跟着人群而散开。
他倒是想要试试,他不避,这马车就敢碾过去?还有王法吗?
无论如何,闹市纵马定然是不被律法许可的,明明可以驾着马车缓缓穿过人群,却又纵马横行。
不知道这辆马车的车轮,碾过多少平头老百姓的身体,沾上了多少罪孽。
袁初悄咪咪地将灵气附着在自己的皮肤上,计算着到什么时候躲开刚好能擦肩而过。也不知道这车夫,是避还是不避?
在人群纷纷散开以后,一个五六岁,披着头发,发尾随意系这几根彩色的飘带的小女孩,手上拿着一个秃了的毽球,满脸惊恐地看着疾驰来的马车。
这是刚刚在路边玩耍的小女孩。
马车车夫脸上只有深深的嫌弃,没有任何要勒马的想法。
那带领着车辆疾驰的两匹马,见到路上有人,倒是下意识地减速,只是车夫又是一鞭子抽过去,两匹马的速度又提起来了。
即使,这小女孩到路上,是千不该万不该,但,你没有一点人性吗!
袁初算是看明白了,这车夫是诚心想要了这女孩的命,肯定是平日里做惯了横行乡里,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如此漠不关心!
那小女孩,呆滞在路中间,嘴巴微微张开,显然就是已经吓傻了。
若是无人相助,她就只有被碾成肉泥的命运了。
袁初还是无法无视,只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救小女孩的性命。他只是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的人,他甚至还没有学会几个术法。
火球术?净污术?拨云术?
不是哪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啊!
袁初绞尽脑汁,看着马车逐渐逼近那个小女孩,心急如焚。
推开她就好了,怎么自己连这样的办法都没有!
推?
袁初一喜,在手里施展出了一个巨大的风团,那个势能可能能够摧毁一整片树林。
这可不行,要是用这个都得完。
袁初控制着输入的灵气,在调整完的一瞬间,朝着小女孩的位置击去。
刚好,在马车碾压过的前一刻,女孩被风团推开了。
在做完这一切以后,袁初没有停留,而是转身就走。
他知道不是杀一个两人就能解决的问题,只有系统性地去去除顽疾,才有可能治好这些人萎缩了的大脑。
奔驰着的马车没有减速,在经过袁初身边的时候,强劲的风吹动了袁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