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温明珠几人要出去了,谢宵却有些不想离开了。
“殿下,您的伤既然未完全痊愈,那我就更不能离开殿下了。”
屋内仅有主仆二人。
“你不是一向想要立功嘛,这次多杀几只妖,便不用待在吾身边了。”
听到此话,谢宵立马跪下:“殿下,属下能常伴殿下左右是属下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求殿下莫要赶属下离开。”
谢宵是谢家旁系正经的少爷,也经过层层挑选才得以来到太子身边。
沈应肆背对着他笑道:“怎么升官还不高兴了?”
“再大的官都不如待在殿下身边。这天下无一人不想待在殿下身边的。”
“天下无一人不想待在吾身边。”
沈应肆喃喃自语,不知是想到什么,轻呵一声,像是自嘲。
“你去吧,这是吾的命令。”
谢宵本不想去但得了主子的话便也只能一同前去。
“是。”
谢宵离开,将门轻轻关上,隐约听到殿下的声音。
“有点想杀人了怎么办?”
语气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奈。
谢宵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可是连只蚂蚁都不忍伤害,平日也是因怕徒增杀戮而多吃素食。
想来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
温梨回房后,就从窗子翻了出去。她总觉得这地方安静的有些奇怪。
“宿主他们不是都打听过了嘛,你就别去吓人了。”
温梨躲在昨日新娘出现的巷子里,这个巷子阴暗、潮湿,哪怕白天也没有丝毫人气。而温梨就靠在巷口默默擦拭着自己的剑。
少女蒙着面,配上那带着杀气的目光和擦剑的动作让她整个人都阴暗了几分。
“那几个废物的话,还是听听就好。”
温梨凡事都喜欢靠自己,这暮山镇是个什么面目,还得她自己查查。
她先去附近的居民区寻人,找遍了附近的居民并没有发现昨日嫁女儿的那位妇人。无奈,她只得回到这蹲守。
眼见着都等了半个多时辰,温梨打算找几个人打听打听。
小巷外得走个十多米才到街道,因此人流不多,只是偶尔会有人路过。
温梨随手便抓了个看起来比较怂的路人,将剑搭在人家脖子上威胁道:“可有听过选新娘嫁山神的事。”
那人吓得面色发白,双脚都在发抖,嘴巴却是一个严实,一边哭一边摇头。
“女侠饶命呀!”
“不知道呀,看来脑子留着没什么用,砍下来当球踢,如何?”温梨将剑凑近人的脖子。
“不不不……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温梨肚子里的狠话还没有放完,对方就哭了起来。正当温梨想要不要再吓吓他时,空气中就突然弥漫一股尿骚味。
“呜呜呜,我是真不知道呀。”
见此,温梨嫌弃地将其一脚踹开,那人连滚带爬离开。
温梨一下午就躲在一个阴暗小巷,路过一个逮一个,路过一群就抓一群。原以为总有那么一两个贪生怕死的。
结果这么半天下来,纵使这暮山镇里的人嘴再严也应该问出点消息来。奇怪的是,半点没有,所有人都回答的太过坚定。
还说别人是废物,宿主这武力压迫也没什么用嘛。司夏夏默默吐槽。
蹲了一下午都徒劳无功,温梨只得打道回府。却在回去的路上有了意外的收获。
“老板这两件衣服我都要了。”
温梨耳朵一动,这声音不就是昨日那个妇人嘛!温梨偏头望去,还真是她!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