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难念的经?就你这日子。”
“我有什么难念的经,说出来你又不能替我念,咱还是个人念好个人的经吧。”
“阿弥陀佛。”
赵紫成念叨了一句,秦芳笑了起来。
“唉!你等等。”
看赵紫成要走,秦芳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指示?”
赵紫成站住脚问道。
“前两天我坐出租车,就咱运风的车,我来得少,那个司机不认识我,不给票,现在很多司机都这么干,你还弄那几个调度摆在那,司机都挣黑钱了,还调度个屁!”
秦芳说道。
秦芳说的这个事情,赵紫成也听说过,只不过没往心里放。
赵紫成承认,自己在代理主任转为正式主任之后,工作上有了一丝懈怠,总觉得如果运风出租不独立,自己已经站在了制高点上,再想往上就难了,还不如维持现状。
可刚刚和秦芳聊过之后,赵紫成忽然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运风出租的管理已经严重跟不上发展的形势了,必须要重新规划思路。
秦芳说的谁家都有难念的经,真的是她的心里话,只不过,秦芳不想让赵紫成这个外人知道,那是她的心里话。
秦芳这个难念的经,只有哥哥秦涛知道。
除了秦涛之外,秦芳的爸妈,姐姐,弟弟妹妹,都不知道。
秦芳最近发现周群有了一些变化,他不但重新回到主卧室的大床上睡觉,每个月,也和秦芳有几次夫妻间的床上交流,更让秦芳欣喜的是,周群又有些恢复到原来那个爱操心的周群了。
“你妈快过生日了,你有什么打算?老太太给咱们看孩子挺辛苦的。”
有一天晚上,周群回来问秦芳。
“我还没想呢。”
秦芳说道。
“……要不,我给老太太买个金镯子怎么样?”
周群说道。
秦芳脸上一僵,随即笑了起来。
“咱给儿子买黄金,是为了保值,一个老太太,你给她买黄金,她还能活多少年?”
“你怎么这么说?那是你妈。”
“就是这么个理,是不是我妈都是这个理。”
“那你说怎么办?”
周群问道。
“我说……你这么问,我倒想起一个事来。”
“什么事?”
“前一阵,我爸听人说,街道上有一个什么政策,说像我妈这种没有工作的的老太太,一次性交一万块钱,满六十五岁,就可以每月领八十,当时,老头回家说,看那意思是想给我妈交这个钱,我姐说不合算,十年才回本,我们五个,一人给二十,也比这多。”
“是啊,八十太少了。”
周群说道。
“哼,说是少,都过得好,每人拿二十算不了什么,要是我们几个过得不行,每月往外拿这二十就难了,我妈虽然一辈子没工作,可一点也没闲着,带大了我们五个,又给看小的,不比上班轻松,再说了,我爸万一走得早,我妈一分钱收入都没有,有这八十和没这八十,差远了去了。”
“……”
周群没说话。
“我觉得给老太太买个保障,让我爸也踏实,比给她买个金镯子强多了,这钱我回家说一声,我妈给咱看孩子,咱就多摊点,咱出五千,剩下五千,让我哥和我姐出,你看怎么样?”
秦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