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前,真武宗内部发生了叛乱问题。
虽然最终平息了叛乱,但是弟子伤亡惨重,导致对妖魔的威慑力大大变弱了。
也正是这场叛乱过后,真武宗管辖的各城县开始频繁出现妖魔,安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薛大贵心里无比烦恼,如果黑风寨是想敲诈银子搬去神刀宗的地盘,那他们薛家积攒了五十多年的家底,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该如何是好?
刘三道:“老爷,那些山贼已经带着少爷小姐离开黑风寨了,只留下寨里的二当家在看守咱们家的人。
黑风寨寨主说,只要给银子就会把少爷小姐放回来,不然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薛大贵紧皱眉头,面对这种情况,他除了乖乖送上银子,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刘三口中的少爷小姐是他的侄子侄女,是他大哥薛发财所生。
大哥因病离世时,哭着乞求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子女。
这些年来,他一直将大哥的孩子视如己出,没有过丝毫亏待。
为了银子不顾亲情,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罢了!”
薛大贵长叹一声,家底没了就没了吧。
只要人还在,银子就还能赚回来。
若为了钱财舍弃亲情,那他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薛大贵打定主意,肃然道:“我去准备银子,然后去黑风寨把人赎回来。”
薛有福连忙道:“爹,你先等等,我们不把这事告诉县守府吗?”
薛大贵大有深意地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凭县守府的实力剿灭黑风寨这群山贼如同杀鸡一般简单,可他们十几年了还没被铲除,你猜是为什么?”
薛有福疑惑道:“对啊,为什么?”
薛大贵道:“每当县守府要剿匪,黑风寨的山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薛有福立即心领神会:“县守府里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薛大贵道:“黑风寨拿走我们的银子,肯定会给县守府里的某个人分一半。
如果我们把这事告诉县守府,你堂哥堂姐就死定了。”
“我答应过你大伯,一定会把他的孩子视如己出,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要是他们被害,我今后有何面目到地下见你大伯?”
薛有福深深一叹,他不再说什么了,眼下这种情况除了乖乖送上银子,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薛大贵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心疼银子,只要咱们一家一条心,迟早会把银子再赚回来。”
“嗯!”
薛有福重重点头。
薛大贵想了想,笑着说道:“或许咱们家没了银子是一场福气,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了,家里有银子就会被人惦记。
现在咱们成了穷人,就不会有人到家里抢银子了,这不是躲过了一场灾吗?”
薛有福的眼睛顿时一亮,忽然间感觉自己像是明白了很多道理。
“小子,跟你爹好好学着吧,你还嫩着呢!”
薛大贵抬手敲了一下薛有福的额头,去准备黑风寨要求的七万两银子。
他家里有六万多两银票,还剩下的几千两银子,就只能用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代替了。
赶来马车,满满四大箱财物抬上板车。
薛大贵面露愧色,语气诚恳地对高靖道:“贤侄,今天是请你来做客的,谁知道竟遇到这些事,招待不周你多多包涵,改天我一定设宴赔罪。”
“薛叔言重了。”